第154章

祁棠看着宴任的五官,呼吸的时候总能嗅到他略微发热的酒气。

眉毛、眉骨、鼻梁、嘴唇,祁棠慢慢描画一般看过一遍,静静止于宴任深沉发烫的眼底,感觉到那种晦暗的,几乎是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的亲密欲。

如果是重生之前,他早就因此倍感不适地别开视线了。

但现在,祁棠垂眸看了看宴任的嘴唇,因为喝了酒,所以连唇瓣上的热意都醺然,让他忍不住凑上去,在宴任的唇上微微亲了亲。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七年后怎么看都越来越感到寂静漠然的伴侣,会在现在老是扰乱他平稳的心跳?

宴任护住祁棠的后脑,毫不犹豫地压入他的唇舌。

那温度并不烫人,唇瓣却像是在灼烧,舌尖触及的一切仿佛温柔濡湿的火苗。宴任亲昵、徒劳而反复地在寻觅满足,却只感觉到抓心挠肝又不可忽视的空虚。

在饭桌上宴任觉得,只要吻到了祁棠的唇瓣就不会一直想了,吻了之后发现一次接吻实在太过单薄,等到祁棠觉得嘴唇发麻硬是制止了他,他还是觉得到处都欠缺,到处都不够。

什么都不够,不管是亲吻、触碰、磨蹭、嗅闻,好像总是感到压迫神经的饥肠辘辘。

那种饥肠辘辘在越来越亲密后变得益发频繁,开始在深夜的微渺遐思,乃至闲暇的一点空隙,毫无防备地乍然猖獗起来。

怎么办?宴任隐隐沙哑地低声问道,那种困苦其间的感觉清晰得祁棠无法错漏,根本不够。

结婚了会不会好一点?祁棠模糊地弯了弯唇,浅浅触了一下宴任的唇角。

宴任微微皱着眉,体温烫得有点惊人。

他垂头埋在祁棠颈窝,祁棠感觉到他叼来叼去死死忍耐的齿关。搂在宴任腰后的手收了回来,从紧实的腹中向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