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部的奈罗卡斯山已经全然地生出绿草,夕阳在天边像是勾描的粉迹。
暮光如同苍茫的暗色油画,在远山之上几笔带过,徐徐坠入还没解冻完全的冰河。冰河因此泛滥着粉紫的霞色,其间清透的冰蓝河流无声淌过,像是寂静的画。
祁棠拒绝当地的所有特色食物,基本上都是在特斯克各个景区的高级餐厅里吃西餐。
半个月的时间如同甜酒,返程前宴任简直是把不想回去写在脸上,如果要上班不是不能24消失都呆在一起?
没有如果。祁棠道,就是要上班。
宴任抱着老婆呜呜咽咽。
祁棠抵着宴任的前额,距离靠得很近。
你不想回去领红本吗?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惊喜
从特斯克返程之后,他们只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来确定婚礼现场,因为规模缩略得比重生前的婚礼还要小,所以时间非常充裕,还有空闲用来休息。
从民政局办下来的红本被宴任翻来覆去地看,他时不时就笑得非常发自内心,然后凑过来抱着祁棠,在他身前举着两个本子,这是结婚证。
我知道。
宴任的唇瓣在祁棠耳边厮磨片刻,棠棠。
祁棠稍稍仰头,偏过去瞥向背后的宴任。宴任低下头,在祁棠的面上轻浅地亲了几下,力道柔和,好像把祁棠看作易碎而脆弱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