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微弱地,像是有雏鸟在挣动毛绒绒的嫩翅一样,暖呼呼地颤了一下。
你现在真的是我老婆了。
七年前祁棠的婚姻来得措手不及,七年后的祁棠对婚礼的要求就是排除所有无关人等。
欧阳颜对祁棠完全无法理解,毕竟她当时和祁云昌结婚的时候声势浩大,在当时的舆论上也沸沸扬扬了好久。
但拗不过祁棠就是不喜欢那样祁棠对引起舆论的事件异常敏感,洪田方这几天都在组织保镖竭力排查媒体偷偷溜进来的任何可能。
宴任对祁棠的低调完全支持,也可以说是完全无所谓,整天走哪都带着两个小红本,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结婚了。
婚礼选在上午,在祁氏的跑马地上。
这里绿草如茵,遥遥望去才有绿油油的山峦起伏,阳光温柔地遍布在软絮般的草尖上,草尖随风晃出波涛般的风影,一路吹拂得好远。
天气还是偏寒,但冬日的冷意退却,雪迹也消融成汩汩窸窣的小河。待绽的花被风带着摇头晃脑,但还是倔强地顶着玉白的花苞站得摇摇晃晃。
天光云影明媚灿烂,仿佛金线织就的夺目画卷。
祁棠深深吸了口气,把糅着雪水、草叶、阳光的和风渡入肺腑,好像生命都因此,在这难以觉察的一刻焕然一新。
在想什么?
祁棠看向宴任,宴任的眼里蕰入波点般的金影,笑意像是油画在圈圈深入,因而显得异常深邃迷人。
在让人难以置信的重生开始之前,他们已经有相当相当长的时间,没有在对视的时候互相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