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在触抵掌内的时候格外明显,宴任握紧祁棠的手,祁棠软绵绵地回握了一下。
祁棠身上的气息非常淡,像是微微泛凉的静水。宴任埋在祁棠的颈后辨别了片刻,有点不确定地在祁棠脖颈和发丝里上下嗅闻了片刻。
虽然和之前差别不大,但总感觉有点陌生。
既不是任何Alpha的气味入侵,也不是洗发香波的味道改变。
祁棠被他轻轻地拱来拱去,睡意起起伏伏,偏过脸隐约皱眉地转向宴任。
因为窗帘没有拉紧,花园里的暗光偷偷溜入。从宴任的角度看来,祁棠的下颌轮廓清晰,线条却因为困倦而显得柔和。
祁棠微微睁开眼睛,眼睫下方含着一隙淡光,目光很随意,却霎那间把宴任的呼吸和心跳都微弱拽紧,连耳鼓都莫名地温热起来。
睡觉。
好。
一觉睡得非常踏实,2020.09.27,崭新的一天像是齿轮一样旋过一扣,未知的一切铺陈而来。
祁棠看着时间又跳过一分钟,才拿过手机稍微翻了个身,被半梦半醒黏过来的宴任再抱进怀里。
宴任顶在祁棠的颈侧吸了口气,含含糊糊低声道,棠棠我做了个梦。
祁棠偏头亲了他一下,什么梦?
梦到你想跟我离婚我出车祸,然后你一直重生到我们认识之
祁棠瞬间清醒过来,宴任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宴任的话。
陈志强被祁棠串通好了,快到午饭点就来电话,宴任还在床上没起来,接起来就要拒绝。
陈秘书说什么?祁棠握住宴任的手腕,彼此的体温交融得相当一致,脉搏在祁棠施力的掌下非常清晰。
叫我去公司说还有事没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