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吸鼻子,没有嗅到一丁点自己的。
……猫科应该是什么味?还是说会像一号和二号宇宙一样,依然是普通Omega会有的桃香。
是伪装剂把桃香压了下去,还是……
席真沉思:“你的味道把我的都盖住了吗?”
当然不是。席真泄露的信息素,都被触手一丝不落地卷回了腺体里,此时章鱼就在细细地品尝。
祁渡无法向席真解释这个问题,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们去别的地方散散味。”
“行。”席真自然没有异议。他也不想顶着祁渡的味道被别人撞见。
于是两人沿着人.流稀疏的小路,走了好半天,等席真闻不到自己身上的海盐味了,才回图书馆继续写作业。
虽然以祁渡敏锐的嗅觉,席真依然被他的味道包裹。信息素是流通的,他的触手只碰了尾巴,海盐味却顺着尾巴扩散到大腿、脊背和脖颈。
触手想亲自去碰。
触手没有碰到。
触手快要死了。
祁渡闭了闭眼,打开竞赛卷子,翻到最难的附加题。
席真却没有心思再写作业了。
他装模作样看了会儿书,撑着脸颊,无所事事地晃腿,眯眼看窗外的蓝天白云,又想出去玩:“这么好的天气,不做点什么岂不浪费青春……”
祁渡边列算式,边等席真继续说下去。
席真不安分地戳戳他卷子:“我想打羽毛球了,难得天气好。”
祁渡停下笔:“也是,我们还没分出胜负。”
席真鄙视他:“我现在根本不在乎这种虚名,小祁,你思想境界也要跟上,运动最重要的是快乐,输赢看淡,你能收获崭新人生。”
祁渡忍不住说:“你下次写作文,可以回想一下此刻不想写作业的迫切心情。”
人被逼急了,什么鬼话都能讲得出口。
被看穿了。席真颓然地塌了肩膀,重重倒在桌子上。
“不过,确实可以活动一下。”虽然才刚活动过,但祁渡还是顺着席真的心意,起身收拾东西,“走吧,去打球。”
席真一秒精神,飞快收拾书包,撂肩上,和祁渡一起走出图书馆。他刚想说,“先回我家拿羽毛球拍”,手机上就来了个电话。
“喂席真,宋燃你能联系到吗?”
席真听出是裴凉的声音:“不知道,我试试。你俩吵架了?”
裴凉听席真语气怎么有点雀跃,好像有种“你们也有今天”“终于暴露了吧”的意思。不过他现在没工夫细想:“我没管住嘴,说了他两句。他一生气,把我电瓶车骑走了。我现在打他电话打不通,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幼稚鬼。可能把你拉黑名单了,没事,我给他打。”席真先挂了裴凉电话,再信心满满地给宋燃打过去。
“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席真:“??”
祁渡看他脸色不好:“别着急,可能在骑车。”
“这肯定是拉黑了。”席真又打了好几个,都打不通,他火就起来了,“不是,跟裴凉好的时候想不起我,一吵架就连我也拉黑?”
祁渡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了想说:“说明他们两个还是认可你这个朋友的,宋燃肯定是知道裴凉会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