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上头的时候最不要听这种质疑,宋燃立刻急眼:“你都不信我,那你走吧,你跟裴凉才是一伙的。”
席真面无表情重复:“哦,我跟裴凉一伙的。”
宋燃理亏服软:“……我错了嘛。”
“别撒娇。”席真抬手,制止宋燃贴过来的动作,“我不是裴凉,不吃这套。”
好吧,宋燃闭嘴。
祁渡看他吃瘪,心情好转一些。
席真又问:“裴凉原话是什么?”
宋燃支支吾吾,他气得头发晕,已经忘了裴凉到底怎么说的:“就,就算说的不是垃圾,也差不多那个意思。”
席真:“差不多是差多少?”
宋燃咕哝:“忘了……反正,好歹是我花了两千块买的礼物,他怎么能嫌弃不好?”
席真:“所以你两千块买了个啥?”
“重点不是买了什么!”宋燃发现席真的思维模式居然跟裴凉一毛一样,“我打了两个多月工,钱全部给他买礼物,他居然这个态度,我能不难受吗?”
宋燃这么激动,席真只好代入想一想,要是他辛辛苦苦打工这么久,给祁渡买了礼物,还被祁渡嫌弃……不对,他为什么要给祁渡买礼物?
席真顿时凌乱,然后迁怒:“走,我帮你去揍裴凉,让他学会好好说话。”
宋燃先兴奋:“走!”
然后又犹豫:“揍轻一点,还有,不要揍脸。”
席真:“……”
宋燃不好意思地挠头:“一想到他的脸,就觉得也没那么气。”
席真无言片刻:“行,我不揍他。我揍你。”
宋燃:“别、别了吧……啊!”
席真把宋燃按在地上揍了一顿,虽说留着手,可这货大概是因为淋了雨,整个人变得特别娇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靠着墙半天起不来。
席真以为他还在伤心,踢了踢他小腿:“傻逼,差不多得了吧,回家了。”
宋燃双眼无神,沉沉地喘气。
靠。
席真在他旁边坐下:“矫情啥呢儿子?”
宋燃沮丧地垮下肩:“我也不知道。”他的眼泪说来就来,“就觉得很难受,呜……”
席真冷酷地说:“闭嘴,不准哭。”
“……嗝!”宋燃急忙捂住嘴,却忍不住打个哭嗝。
席真头疼,这家伙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
“你是不是快分化了?”一直默不吭声的祁渡,若有所思,“或许是直接进入了易感期,情绪才会这么敏感。”
分化意味着成年,易感期却是发情期的征兆。宋燃有可能是那种极少见的分化的同时进入发情期的倒霉蛋。
“身上有抑制剂吗?”席真立刻问。
宋燃摇头:“没有。我还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特质是什么,不太可能直接进易感期吧……”
大概已经在易感期了,祁渡心说,他能闻到这Omega的香味,很浓郁,甚至妨碍到触手悄悄收集席真的信息素,这让章鱼又气愤又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