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上衣,祁渡慢吞吞脱掉裤子,继续换睡裤。他很快发现一件不妙的事,睡裤质地柔软,很容易就顶出一个包。
祁渡姿势奇怪地上了床,一进被窝就背对席真,席真猜到他这么做的原因了,口舌微干,顿了顿也翻了个身,和祁渡背对背。
一对情侣睡同一个被窝,却谁也不挨着谁。
祁渡闭上眼睛,放空心神,希望自己尽快入睡,别去注意这早已浸透了席真气味的被子,丝丝缕缕的香气从棉纤维上氤氲渗出,仿佛枝头沉沉坠着一颗即将成熟的蜜桃。
别在意,当不存在,席真的家长就在隔壁。
触手都被按在腺体里,祁渡控制得很好。
如果忽视掉下面越来越肿胀的部位的话。
Alpha的信息素一点点侵袭了席真的房间,席真侧躺着,明明窗户关得很紧,他却觉得好像有股怪风,专把祁渡的气味往他鼻翼里吹,他不知道淡淡的海盐味为什么那么勾人,勾得他心痒,全身都发起热。
他也起了反应。
他不敢伸手,怕引来祁渡,然后又……三秒,结束。
席真有阴影。
祁渡也不敢动,担心一旦开了口子,就把心里的野兽放出了闸门。
尽力克制的两个少年,不知道是谁先往后蹭了一下,挨到另一个人肩膀,还是谁实在受不了,蓦然翻了个身,总之等他们意识清醒一点时,已经紧紧抱在一起。
席真在祁渡耳边问:“你带那些东西要干嘛?”
“不干嘛。”祁渡试图解释,席真掐了他腰一下,他明明不怕痒,身体却颤了颤,喉咙发干发涩。
“要不要试一下?”席真提出了一个绝对大胆的提议,两具年轻的身体变得更加滚烫。
祁渡却坚决地道:“不行。”
“为什么?”黑夜里少年的气音听得人胸口滚烫。
祁渡伸出犬齿磨了磨下唇,手捏住席真的后颈低低回应:“你还小。”
“等毕业。”
“现在不行。”
他这样一句句地加重语气,触手蠢蠢欲动地想挤出腺体,却都被他死死压下去。
席真被他按得动不了,脸颊硌在他棱角分明的手骨上,火气一阵一阵地从心底翻涌。
当然不是怒火。
可能这就是本能,席真声音绵软地轻哼:“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不用学,他就熟练掌握了诱引Alpha的方法,“是不是怕父亲听到?他耳朵没你那么灵,我们轻一点。”
祁渡果然更坚硬了,沉默片刻,他用手盖住席真明亮的眼睛,放出一根触手裹住席真小腿,缓慢地往上攀爬。
触手摩挲皮肤的黏腻感令席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背也渗出冷汗:“不要了。”他急忙叫停,还打算根据经验哭上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