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温肴知道自己容易被人骗,听苏池的总没错。

*

电话响了起来。

白雨曼刚接通,就见温肴很反常地特地从沙发上起来,去阳台上了。

“雨曼?”

“是我。”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事?”

“我听肴肴说你要他在你身边做助理?”苏池问。

白雨曼闻言,神色一凛,眼睑抬起,黑眸看向了在阳台上吹冷风的温肴。

怪不得要特地出去。

“嗯,有意见吗?”白雨曼冷声问道。

“最近钱家死盯着你,还逼着伯父分割财产,这种时候……肴肴在你身边不太合适吧?”苏池试探似的说。

“有什么不合适?”

听到白雨曼毫不在乎的语气,苏池急了:“雨曼,我不知道你这次是不是在利用肴肴,可是肴肴他什么都不懂,万一出什么事……”

白雨曼哂笑了一声:“苏池,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还是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他在我身边不安全,难道在你身边就安全吗?”白雨曼看着阳台上那个背影,语气锐利,“是谁差点强暴他还害得他膝盖受伤?苏池,你最好明白你的身份,不要干涉不该干涉的事。”

“……原来你都知道。”苏池苦笑了一声,叹息似的说道,“雨曼,你从什么时候……”

“你不需要知道。”白雨曼说着,冷漠地挂断了电话。

温肴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估摸着白雨曼的电话应该打完了——他知道是苏池的电话,因此才出来的,要不然让白雨曼知道是自己跟苏池说了,肯定很尴尬。

然而一转身,却看见白雨曼就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面色凝重,脸上一点温和的色彩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温肴心里下意识地发慌。

白雨曼这是什么意思?

他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推门进去,可是白雨曼还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哥哥,你要喝水吗?我倒水给你喝……”温肴说着,心虚地往厨房走。

“不需要。”白雨曼冷冷地说。

“噢……”白雨曼心情不好得太明显了,温肴不敢触他逆鳞,连忙说,“那我先去洗澡了哦!”

说完,也不等白雨曼回答,赶紧就进去洗澡了。

只是洗着洗着,又想,自己怕他干什么?自己就是拒绝要他那套房子,又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自己那么心虚干什么?

白雨曼之前欺负自己,他都还没有心虚呢!

想到这里,温肴心里也就释然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雨曼不跟他说话,他就也不跟他说话,打完两局游戏,就躺倒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