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柳重明不解:“可是我看那东西好像能避火,我去掏的时候,也跟着一起没被烧到。”
“毕竟是精魄所在,支撑一会儿不成问题可时间久了,这东西烧得比火油还旺,幸亏公子拿出来得及时,否则人会转瞬间一起烧成灰。”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这一趟出来,他们也真的算是命大。
可值得他们关注的,还有其他。
“敢问安公子,既然是阴木精魄,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吗?”曲沉舟不好说他们要拿去糊弄皇上,含糊问:“比如宁神顺气?”
毕竟皇上现在被他们吓得不轻,万一在眼下胶着的情况下就一命归西,他们并不是宁王和怀王的对手,情况只会变得更糟。
“只是宁神顺气就太小瞧它了。”
安宁笑着,示意晏归期将花盆摆上桌边,将那翡翠浸在水杯里。
“所谓水生木,木精汲阴木所吞噬的所有精魄,是生机之所在。”
他将水杯里的水都倒入花盆中,那土里原本斜插了一根枯枝,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发芽,连土里也飞一般钻出细小的杂草。
不过几个呼吸间,小小的花盆里已茂盛如夏。
曲沉舟长长松了一口气——老天保佑,终于不虚此行。
如果是这样的神迹,对于垂垂老矣的皇上来说,就算他什么也不说,眼前见到的一起都足矣让皇上将其视为圣物。
柳重明盯着他吃下一小碗粥,考虑得慎重一些:“安宁,如果人长期贴身带这东西,会不会也变成怪物?
“这人和草木本不相通,树化作阴木吃人已是违背常理,人从木精中可汲取的生机有限,也许只能做个心理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