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谁不想羞辱那个叛徒呢?”红衣主教谢利的语气倒是闲闲的,“当个余兴节目,倒也不错。”
价格便一先令一先令地加着。路希安作为被羞辱的已故的主角打了个哈欠,颇有兴味地历数这些自己得罪过的人。
直到他听见了维德的声音:“那是你的笔。”
路希安不明所以:“是。”
在这场引人轻笑或焦躁的闹剧中,终于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两千金镑。”
那人举起手牌的姿态优雅,声音称得上是文质彬彬。所有的声音都停住了,贵族们都回过头去,震惊地看着坐在角落的维德。
那是所有人都不敢预测的疯子,是最不可能发出声音的人。
“两,两千金镑?”两千金镑作为这支笔最终被拍下的价格,也不算很丢脸。主持擦了擦汗,他来不及去想维德怎么会拍下路希安的东西,只能生怕他反悔似的,道:“两千金镑第一次——”
“两千一百金镑!”
另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那声音来自爱德华侯爵。这名以金钱与才华闻名的贵族诗人在路希安生前是他的追求者。像是因维德终于开了这个头,他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喊了起来。
在他之后,又有几名路希安过去的爱慕者叫起了价。
“两千一百五十金镑!”
“两千两百金镑!”
……
“两千五百金镑!”
扭转的局势让主持都差点看呆了。他连忙记录着这些人的报价,直到他看见维德的牌子又慢悠悠地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