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棋我要是赢了,殿下能摘下面纱吗?”
“殿下为什么一直住在别院?”
“别院虽然很大,但殿下天天一个人呆在这里不闷吗?”
“殿下偶尔也该打包点京中各大酒楼的美食来换换口味,或者叫他们的主厨轮流过来献艺……”
“殿下我跟你说……”
……
“殿下有客人?”刘淳熙看见茶几上有两个茶杯。
“有个远房姨母兄弟来送节礼,已经走了。”少年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殿下的远房姨母兄弟?也住京城吗?我认识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和殿下关系很好吗?”
“他?你不认识,你最好永远不要见到他。”
“为什么?”
“我不想谈他。”
“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感兴趣。”
“……他性格比较恶劣,从小就喜欢玩弄人心,视外人如草芥,我那远房的姨丈为了他伤透了脑筋,我姨母却十分溺爱他,无论他惹下多少祸事都以权势替他抹平,因此他家里所有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这说法听着有点耳熟,世家出身的纨绔子弟大多都是这样,仗着父祖母族无法无天,任性惯了,性格都有缺陷。”
“你呢?”
“我?应该也逃不开‘纨绔’两个字吧。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说点别的,今儿上课时夫子提醒说狗哥儿和猫哥儿要行冠礼了,今下多时兴十五岁就行冠礼,狗哥儿和猫哥儿高兴着呢,闹着说行了冠礼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花街了。”
“冠礼?”寿阳王随意地问。
刘淳熙点了点头,想起来问:“对了,我记得殿下还没行冠礼吧?殿下明年双十,再不行冠礼就晚了。殿下要行冠礼的话,大宾和赞冠肯定是圣人和顺阳王,真是举世无双的冠礼啊。”
“不想行冠礼,麻烦。”寿阳王抬眼看着他,“你想行冠礼?”
“当然。行了冠礼,我就能逼我爹去跟圣人请封世子,继室母子也能安生一些,再想做什么也会多点顾虑,我阿姐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怕我爹失了智把爵位传给外人,别说,我爹那老纨绔德性还真能做出这种事。害,可惜我们侯府只剩下了这个虚爵,我爷爷走的早,我爹又不争气,估计明年我行冠礼的时候,也只能请到左右邻居来当赞冠和大宾了。老将军和右相有点悬,但狗哥儿他爹和猫哥他大哥能答应其实也不错,就这样,也不知道京中多少小子要羡慕我呢。”
“你可以请我。”
“啊?”
少年寿阳王抬眸看他,“我教了你两年棋,也算你半个师长。”
刘淳熙呆愣,“可、可是殿下你又没行冠礼,于礼不合……”
少年寿阳王打断他的话,“明年我先行冠礼,然后再给你行冠礼,就这么定了。”
刘淳熙:“……”
少年寿阳王:“我来给你当大宾。”
……
转年狗哥儿和猫哥儿到了束发之年,拉着小一岁的刘淳熙一起去了京郊大营。
狗哥儿得意忘形,失手把户部尚书家的大公子推下了演武台,害得户部尚书家的大公子摔断了一条腿。
任凭狗哥儿他爹带着狗哥儿如何请罪如何赔礼,户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只不依不饶,坚持以命换命,以腿换腿。
刘淳熙不忍看发小因此失去前程日渐阴郁,偷偷摸摸翻/墙进了户部尚书家里,摸到了户部尚书大公子的住处。
那天,他第一次见到在京中美男榜上长年霸榜的户部尚书家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