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没事吧?”小侍从阿念尽职尽责递上茶水。
“无事,口水呛到了。”祝久辞拿过茶盏掩盖神色。
“小公爷流口水可是饿了?”阿念询问。
祝久辞又呛起来。
梁昭歌被晾在一边许久,一时伤心,干脆一迈长腿轻而易举跨出桶沿,赤脚踩在地上,愤愤踢开脚凳冲上前。
祝久辞正捧着茶水压嗓子,没注意到美人已晃到身前,咽下清凉茶水,喉结被凉凉指尖按住。
“你作甚!”祝久辞慌忙闪躲。
“小公爷不是呛到了?昭歌给你揉揉。”
祝久辞躲开美人湿哒哒的手指,“不用,你回桶中去。”
梁昭歌怎肯离开,如今他已晓得麻布衣裳只是用来泡药的,那些华美衣裳还是他的,自己终究美丽,小魂儿和脑子便一同回到身体,哪里会受祝久辞哄骗。
指尖又攀上细弱脖颈,水蛇一般滑腻缠绕,“小公爷欺负人,怎么不早说。”
祝久辞被颈上酥麻的触感弄丢了魂,一时瘫在椅子里面神游,哪里还顾得上反驳。
梁昭歌见红意攀上某人脸庞,高兴收了手。转眼瞧见一方砚台,哼一声用指尖捏起来,啪嗒放到阿念掌中,“扔了,再拿个新的来。”
阿念感天动地跑开,他方才几乎以为梁昭歌要倾情演绎一番泼墨艺术,如今保下一身干净衣裳,能溜则溜绝不犹豫!
书房剩了两个人,梁昭歌心情大好,胆子也大起来,浑身湿着水坐到祝久辞腿上。
感受到身下人炸毛,梁昭歌又一压身子,强行凭着重量优势把人压在椅子里面。
“小公爷骗得昭歌好苦。”
祝久辞推他,结果一爪子按进湿漉漉还带着药浴温度的麻布里面,一时后悔。
“哪处骗你了?”
梁昭歌扯自己衣袖,麻布擦过肌肤染出一片红意。
祝久辞强行解释,“没骗你,近几日就别想着你那些宝贝绸缎了,仙医嘱咐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泡着。”
梁昭歌扭扭身子,“不信。”
湿透的麻衣瞬间揉进绸裳里面,药汁一点点渗透,触到深处的肌肤,带了一点滚烫的温度,祝久辞被妖娆美人折磨得崩溃。
“你起来,我把信拿来给你看。”总归他在梁昭歌面前失了信誉,多说无益。
梁昭歌也算讲理,翩跹起身,还好心地把腿软的小公爷扶起来。
祝久辞长叹一口气,虚浮着脚步离开。回眸瞪一眼某只妖孽,“回桶里待着。”遂垂头耷脑拽了一把高脚凳,爬到书柜顶上取了百宝箱,打开层层锁扣,从底层取出来珍贵信笺。
一路捧着回去,梁昭歌伸手就要拿,祝久辞连忙退开,“手!”
梁昭歌瞧见自己指尖滴水,乖乖收回去,“劳小公爷。”
祝久辞小心展开凑到梁昭歌面前。
梁昭歌也算好心,将身子探出桶外,总算保得可怜信纸不至于飘在浓药上空。
美眸一点点看过去,梁昭歌红了脸。
“这信可是真的?”
祝久辞生气,“仙医字迹你还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