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歌若有所思点点头,认真念起来,“药性难沁体肤,赤体上佳。”
祝久辞炸开,怎的忘了这条!
“我,我是让你看后面!‘透气薄衣也可。’”
梁昭歌摇摇头,“‘也可’怎能与‘上佳’相比较?”
祝久辞抱着信退开两步,谁能猜得准这头脑昏聩的美人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美人若有所思,忽而在桶中弯了身子窸窸窣窣折腾,下巴沾了药汁,顺着脖颈流下去,划过喉结时,那物什上下一动。
祝久辞暗呼不妙,下一刻美人纤臂伸出桶外,扔出一条湿哒哒的里裤。
“!!!”
“谨遵医嘱。”梁昭歌乖巧模样。
祝久辞踉跄靠向书案,若不是这一方红木挡着,他当真软下腿去。
他以前怎没发现梁昭歌这貌美皮子底下藏了这么个厚颜无耻之徒,枉他以为美人面皮薄,竟还冰天雪地跑遍大街小巷替他寻衣裳!
美人在桶中扭扭身子,“果然还是脱下舒服。”水中手臂动了动,美人不满道,“那麻布扎人,肌肤都擦破了。”
祝久辞盯着那一处乱晃的手臂崩溃,他捧出来的清冷神仙做什么呢!摸哪呢!
“还好没磨破。”梁昭歌似乎检查完了,纤纤指尖伸出来扒上桶沿。
晶莹剔透的药汁顺着指尖滑下去,沿着桶壁直直落到地上,染开一片水迹。
“对不住小公爷,地面染脏了。”梁昭歌探身往下望,身子迅速从水面中出来,水面几乎快到腰了。
祝久辞箭步冲上前把人按进桶里,双眼竭尽全力往房顶上翻。
梁昭歌呛到水,委屈躲开祝久辞魔爪,“小公爷作甚,还说不欺负,偏生趁着人困在一方木桶里欺压么!”
祝久辞仍翻着白眼,打死不看梁昭歌,“你乖乖坐好了,到时辰我再来寻你。”
梁昭歌一把拽住他,“可中途渴了怎么办?”
“唤一声,门口有仆从。”
“可我不喝他们沏的茶。”
“青山茶庄近日来了一茶师,我这就给你请来!”祝久辞甩开手臂挣扎着往外跑。
将将跑到门口,猛然被人拽住,滚烫潮湿的纤手有力抓着他手臂,往后一带,他肩膀靠住胸膛。
梁昭歌竟是跟着跑出来了!
祝久辞即刻闭了眼,这人不知羞么!想到梁昭歌天神容颜却下身不着一物,惊恐,连忙将那可怕的画面赶出脑海。
“小公爷别走。”
祝久辞无神答话,脑海中那诡异的画面时不时侵蚀他思绪。猛然想起来木窗未关,那岂不是全让别人瞧了去!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怒火,祝久辞恍然挣脱开桎梏,三两步冲到窗边啪一声关上。
胸膛激烈起伏,身后脚步声慢慢悠悠离近,美人又黏上来了。
“关窗户作甚,泡药可热。”
祝久辞气愤转身,瞧见梁昭歌粉红面容白皙锁骨又连忙闭眼,还好没瞧见。
“不关窗户岂不是让旁人都看见了!”
梁昭歌不在意,“那就瞧去呗,总归不能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