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一天只工作八小时。”
“最多四个小时。”
陶知越就笑:“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在进行几个亿的谈判。”
附近的医院只有两公里路,快要下车了,霍燃细心地帮他整理了围巾和口罩,裹得严严实实,免得再着凉。
“那这次谈判我赢了吗?”
“赢了。”
白色的毛线围巾柔软地套在陶知越的脖子上,纹理细腻厚实,是霍妈妈亲手织好送给他的。
他们在医院门口下车,周围人很多,到处是来来往往的病人和探视者。
“不知道今晚的点滴要挂多久,上次用你手机下载的动画片还在吗?”
“还在,不过你今天不能边吃零食边看了,一会儿挂完号先吃饭。”
“是不是只能吃点清淡的?”
“当然了。”
待在霍燃身边,虽然感冒很不好受,但心情明朗了很多。
很久没有来医院,陶知越有些新奇地打量着四周,无数张陌生的、表情各异的面孔。
天边夕阳彻底沉落之前,在橙红色的余烬里,恍惚间,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陶知越蓦然停下了脚步,久久没有动作。
霍燃诧异地回头看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白大褂,正微笑着和人说话。
霍燃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又想不起来。
他好奇地问道:“是你认识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