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寒看上去很急躁,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到薛慈了。他听到薛正景的要求,只笑了一下:“后面一条可以现在签署。”
薛正景皱了一下眉。
谢问寒只答应了“永远不能触碰薛家财产份额”。果然前面那条还是……
“至于前面那条,恐怕暂时做不到。”谢问寒现在就像是提前押中了考题的考生,有种胸有成竹的自信:“我所有明面上的股权份额、固定资产,在法律上的归属人都是薛慈,我只是权限最高的代理人。如果有疑问的话,今天回去我会将所有认证过的电子文件和实体合同复印件都转寄给您,您可以随意查证。”
“对了,这一切。”谢问寒淡淡微笑着道,“是从我十四岁就开始的。”
薛正景:“……”
薛正景的沉默只能让谢问寒紧追不舍。
谢问寒甚至道:“保险受益人填的也是薛慈的名字,包括保额最高的遗属保险——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吗?”
薛正景:“……”
谢问寒恭敬地一点头:“那我先离开了,父亲。”
薛正景还没缓过来,又差点被谢问寒的称呼气得吐血。只能黑着脸说出自己预备的最后的台词——
“我没有承认你,只是看在阿慈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扭转一下你的表现分。”
说完,冷笑了一声。
显然谢问寒扭转表现分失败。
但好歹没什么让薛正景有发挥余地的借口。
谢问寒已经转身打开书房的门了,他脚步很迅速,几乎压抑不住要立即去往薛慈身边的念头。当他打开门看到薛慈时,自己都未曾发觉,脸上已经不自知地带上了笑。
而薛浮紧盯着谢问寒的脸,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