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恪,别以为我于禁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想的,凭你的见识,难道你会认为这刺史大人能够打败陈留王么?一个行将就木,一个潜龙出渊,如何能够相提并论?”那校尉,也就是于禁,并没有将青年小将的威胁放在心上,他俩是志趣相投的知己,彼此极为放心。
而那字子恪的青年小将,不是别人,正是后来多次讨伐青州黄巾未曾一败,在曹丕时期做到徐州刺史的曹魏名将吕虔。现在他还名声不显,整个兖州也就只有于禁才知道他的才华能力。
“哦?想不到你竟然这么看重陈留王,这倒是让我意外。你刚才没听见鲍国相说么,陈留王现在兵少将寡,甚至有可能还不知道已经中了刺史之计,恐怕现在还在任城大摆庆功宴呢,你就这么坚信陈留王不败?”吕虔继续小声说道。
“好你个子恪,居然在试探于我,你要是真的忠于刘岱,又怎会一口一个陈留王,连直呼其名都不敢,你心里要是没什么想法,我可不相信。”
吕虔闻言尴尬一笑,道:“嘿嘿,一切都瞒不过文则,不过说真的,文则你就那么对陈留王有信心么,根据斥候探查的消息,他只有四千兵马困守在任城,我们可是有四万大军,如此差距,就算淮阴侯再生,也绝对难以抗衡。”
“谁说陈留王只有四千兵马?”于禁看了看身后的部下兄弟,对着吕虔诡异一笑。
“文则,你!”吕虔差点没有忍住失声叫出来。他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文则难道不知道,你这是拿命在赌么?”
“子恪,你难道就想一辈子庸庸碌碌地寄居在这等胸无大志的人手下么,我们学了一身的武艺和兵法韬略,你就甘愿就此埋没蒙尘么?陈留王的事迹,想必你也不陌生,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少帝崩,这天下最有可能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的人,除了陈留王,还有谁够资格?现在陈留王陷于险境,正是你我救驾立功之时,如此大好的机会,不舍命一搏,更待何时?”
“文则你真的决定好了?”吕虔内心震动,不想一事无成,无所作为。
吕虔自认一身本事,不论武勇还是军事,皆不弱人半分,可是刘岱任人唯亲,偏重世家门阀,他屡立战功,到现在也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司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