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不觉得这一会儿功夫,只有他自己想到了这些。
时砚能沉得住气,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心下有些惊讶,最终主动开口,声音低沉,这点与贺大山不一样:“我姓贺名大河,我想你是个聪明孩子,能猜出我的身份。
”
时砚也不扭捏,放下书缓缓起身,淡定的走到桌旁给两人沏茶,水雾缭绕中,店里客人来往的声音仿似都被人屏蔽了,听不到一点儿外界的声音。
好吧,不是时砚的错觉,乃是时綉看着气氛不对,察觉来人身份不凡,悄悄将酒楼提前半个时辰关门了。能有客人才怪。
来人终于对时砚的淡然高看了一分。
时綉在柜台后给时砚打眼色:我去找姑父来帮忙!
时砚心说:这可真不是个好主意!
直接开口道:“时綉,你和小五去街上找爹回来,我这里无事,你们不必着急。”
时綉心下一急:这种事怎么能当着人的面儿说出来?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时綉一跺脚,知道时砚这是要支开小五几人,索性将小四几个伙计都带出去。
一楼只剩下时砚和对方三人,时砚才慢吞吞的推给对方一盏茶:“尝尝。”
双方都是能耐得住的性子,一杯茶下肚,时砚缓缓道:“在我这酒楼品茶,别有一番风味。”
转而又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来人仔细想了下,认真道:“听说你是我二弟的继子,那你理应称呼我一声大伯。”
这话真够直接的,要是时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早就懵了,好好地冒出来一个大伯,自个儿还成了亲爹的继子了,简直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