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那里成了只属于我们俩的地方。他总是背着一个包,包里放着一件很大的旧t恤,到了见面的地方,就赶紧把它不再一张展开的报纸上,掏出我们的午饭,席地而坐。有一次,他叫我躺上去。
“干什么?”那件灰色的t恤上充满了许多不明显的污渍,我用手指尖抹过,全是脏兮兮的油腻。
“你说呢?”他不耐烦地说着,叼在嘴边的香烟燃了快一半,烟灰像雪花一样扑簌簌往下掉。
“门都没有。”我冷冷死推开他,他不服气,冲过来掰我的肩膀,我用力甩开。他却笑得像是岔了气去,拔下香烟,用力咳嗽这说:“让你坐上去,我来给你马杀鸡嘛。”
“什么马杀鸡?”我不解地问。
“靠,你听不懂英语啊?”他一边说,以便蛮力拔掉了我的鞋。我爹坐在那件t恤上,面脸通红。他捏着我的脚踝,竟然一只凑到自己的鼻子旁边使劲嗅了嗅,我真想大叫一声退回去。可是他真用力捏着我的脚跟,力道很足,我坏我一动骨头就会碎掉一半。他笑着说:“别怕,要来了啊。”
说罢,他用一只手捏着我的脚跟,另一只手按住脚底足弓的某部位稍稍用力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说的assa,是按摩的意思。
“舒服吗?”他问着,我刚要表示同意,他又轻轻挠了挠我的脚底,我全胜禁不住一颤,他得意地哈哈大笑。
“天中第一名,听不懂马杀鸡。”他摇着头说。
我故意问:“你给多少女人马杀鸡过?”
“很多很多,多得数不过来。”他说。
“你昨晚,是不是去跟什么人马杀鸡了?”
“没错!”他用力点头。
我立刻上当,分离吧交往会缩,一边缩一边喊着,:“放开我!”
他加重力道,咬牙切齿地说:“不过——你是唯一不收费的,可能,特使除了马杀鸡唯一一个没有要求附加服务的吧。不过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无耻。
我装哭,他才终于放开我的脚,有一把把我用力揽在怀里,用手指轻轻按摩我头顶的一缕头发,说:“马小卓,要听话,知道吗?听话的话,下次我替你梳辫子。”
下一次,他果真带来一个古董一般的破旧银梳,非常破旧了,还缺了三根齿,他坚持地说,这是夏花的婆婆送给夏花的礼物,他趁夏花不在,他偷偷拿过来的,是夏家的镇家之宝。塔特我把头发梳成三缕,一个下午的时候替我换了无数发型,从马尾巴到维吾尔少女,从古典盘发到清汤挂面,他乐此不疲。
“你为什么什么都会?”我看着镜子里变来变去的自己,忍不住头发被他粗鲁地就成一撮撮的疼痛问道。
“这算什么。”她很冷酷地回答,“我还会烧满汉全席。”
就这样,我们每次见面都有事情做,如果是中午,他还会带好吃的过来。还带一瓶二锅头。有吃骂我们什么也不做,就是呆在一起,我眯着眼睛看他抽烟,看各种烟圈在昏黄的灯光下变换的影子,恍惚好像不在人世。偶尔我也会喝一两口,喝完后他一直看着问,问我说:“醉没?”
我摇头。
“那再来?”
我就再喝,还是不醉。
这就成为我们一个小游戏,每当这时候,他总是一副极为谄媚的表情,对我说:“马卓,你怀次绝技,不出来行走江湖,实在是太可惜了!”
有时候,我们就紧紧地挨着,挨到快要上课了,我就赶快溜出来。只是每次我走之前,他都会一成不变地从我身后捏着我的脖子。把我拖回去,然后深深地吻我一次。那是一个让我无法站稳脚跟无法告别的吻,每次结束以后随我而言,就像是死亡和新生交替的瞬间一样恍然,说不出的莫名其妙的感激。就这样,甜言蜜语,都让我由衷地期待。到了最后,我自己说出“我走了”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得到接下来天翻地覆的吻别带来的恬不知耻的沉醉和欢心。
但每次离开那里,我都会记得从包里迅速逃出我的校服换上,再嚼一块口香糖。
即便是这样,他嘴里的香烟味,也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体周围,甚至我体内的血液李,环绕,流淌。
现在回忆那关日子,我好像只旋转地着了魔的陀螺,心里空白得只剩下他的影子。从黑暗的天堂里走出来,日光往往刺得我流泪,而慌张的内心里激荡的鼓点,更加叫我稳不住步子,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