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坐餐桌上照看着豆豆,没有搭话,如此应是默认了我的安排。等我拿好包,提着豆豆的物品证件,就直接到门口换鞋了。
倩华帮豆豆擦好嘴跟手,牵着她走了过来,嘱咐道:“是人民医院,你拿着单子直接取药就行了。公司最近有个重要的案子,我过去盯一下,中午就回来了。”
我一直蹲着帮豆豆换鞋,听她这么一说,低着头随即开口道:“好,你放心吧。我这边没啥急事,可以请几天假。”说话间系好了鞋带,也没跟往常一样给倩华来个告别,牵着豆豆的手就要出门。
“等等!”
倩华在我拉开门的瞬间叫住了我们,我心里一阵忐忑,紧张地握了握孩子的手。她几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我,长舒了一口气道:“有你真好!”
我也悄悄缓了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未再发一言,带着豆豆离开了。
一路行进,小人儿因身体尚未恢复的原因无力地靠在后座上,静默间,除了一早上担心倩华发现我的伤不好解释以外,就是心疼孩子。她的爸爸,那个给予倩华无数伤痛的男人,不仅没有维系好一个家庭,更是对自己的前妻如此污蔑,对自己的孩子毫无疼爱。这几天她们母子在病房饱受折磨和煎熬时,他在哪里?
当护士把细长的针扎进小人儿纤细的手背时,孩子在我怀里吓的浑身僵硬,嘴唇乌青。她一声不吭,反倒是我,心疼的几欲落泪,空余的手抚着孩子的额头,亲个不停,安慰道:“真棒,宝贝,不疼了哦!”
等在病房安顿下来,小人儿眨巴着大眼说:“男妈妈,不哭才是好孩子。”
我轻轻地握着她挂着针的手笑了说:“对,我们豆豆最棒了!”
“你不是好孩子。”
小人儿突然来了一句,我愣了一下,摸了一下湿润的眼角才反应过来,亲了亲小人儿的额头,说:“我们豆豆是坚强的好孩子,我要向你学习。”
她笑了,微微裂开嘴,唇白无一丝血色,眼里却尽是傲气自得。
等待期间给公司打电话,除了请假,便是安排工作。本来林总是稍有微词的,只因为我已经连着请了几天假,这还没上一天班,又要请假,这个大项目既然争取过来了,这段时间肯定要随时待命的。
那能有什么办法,照顾孩子和家庭,这是比工作和事业还要重要的。我只能跟他说抱歉了,并且跟他再三保证,一旦家里的事得空了,就立马回岗。
挂断电话后,一转头,就见小人儿瞪着大眼看着我,见我看着她,她用没打针的手指了指我的脸问道:“男妈妈,你受伤了?”
我诧异地摸了摸脸上结痂的地方,笑了笑没所谓地说道:“是啊,男妈妈不小心摔了一跤,破了点皮。不用担心,你看都快好了。就像我们豆豆的病一样,很快就会好的。”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