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罗青稗比赵寒,在这种事情上是个不相上下的新手,这事儿弄得,到最后赵寒愉悦感十分有限,疼痛更多些,赵寒挺难受地捏着自己大腿上不多的二两肉忍住了没喊停,终了,心里有点不知所谓的满足。

很久后回想起来,赵寒也没弄明白当时自己哪里来的自虐牺牲型的满足。

走到这一步,赵寒和罗青稗两个人,谁也没说过喜欢谁这种话,赵寒是不敢多说,对于罗青稗,一句来自同性的挑明了的喜欢,未必是倾注了勇气的支持鼓励。

罗青稗太怂了,她过的本来就跟风暴中一艘小竹筏似的不安全,一根水草都能让她翻船,赵寒不敢吓她。

或者,舍不得吓她。

罗青稗事后很崩溃地在赵寒怀里哭过一场,念念有词,是两个字:“学姐,学姐……”

再到后面一些,罗青稗大概从那一罐啤酒里醒了过来,她的念念有词换成了三个字:“对不起。”

赵寒抱着她拍着她哄着,说:“没事没事,别哭了真没事。”

罗青稗还是哭的赵寒睡衣胸前湿透,一片冰凉。

冻醒了。

好像罗青稗压抑忍耐的哭声在耳边似的,还对梦境心有余悸,赵寒挣扎了半天,才记起这是在李河家,她从前的卧室,外面有风,无雨,罗青稗走了两年,又回来之后的日子。

连石玖也走了的日子。

赵寒在床上干躺了半天也没看手机,睡不着任由思想胡乱游走,觉得挺奇怪的——两年前罗青稗正经走的时候她很平静地就接受了,倒是隔了段日子,梦境连续袭击,醒来后的那种感觉更让她难受。

难受到逃避。

两年前那个晚上,赵寒和罗青稗俩人新手村试验,在异地他乡一张颇有情调的圆床上,可惜罗青稗技术太菜,她俩被子踢得太开,空调又开得太大,第二天赵寒醒来时就跟现在这浑身酸痛的症状差不多。

活动筋骨的时候赵寒手臂扫到床的另一半,那边被窝冰凉,空无一人。

圆床上就她一个人,罗青稗不在床上。

赵寒起初蒙昧不明地,伸着脖子往屋子的别处探了探,卫生间的灯关着,一点动静都没有,显然人也不在卫生间。

赵寒倒不是慌乱,是怀疑一切犹如梦境,就连窗外,也一改昨日的风和日丽,是缠绵悱恻的雨,淅淅沥沥,这情景重叠着,赵寒想到过去看过的电影,还怀疑这是个梦中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