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不乐意,反驳母亲的话:“我不小了,都十岁了。”
。是在春日里,顾笙嫁入代王府。
现在代王住在东宫,没有再造代王府,顾笙是否还会再嫁?
毕竟入东宫后就多了许多束缚,也见不到韩元,于顾笙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君琂脑子里有些混乱,从灵堂出来后,就让婢女带着顾家母女回后院休息,她静静等着宫内消息。
她在廊下站了会,柱子后面冒出一个小脑袋,眼珠转了转,低声道:“姐姐,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君琂头痛,十八岁的顾笙为能与韩元成婚,日日闹着与代王和离。她在代王府与她相处三月,发觉她与代王时常拌嘴,好在两人都不见气,转头就消气了。
她不知顾笙现在的性子,从代王处可得知,定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个代王就已头痛,她不想再招惹更为麻烦的顾笙,神色微凛,吩咐一旁婢女将顾笙送回顾夫人处。
顾笙不想走,看着君琂:“君姐姐。”
一声君姐姐令走下台阶的君琂身形颤了颤,她努力稳住身形后,深深吸气,回身道:“顾姑娘莫要随意唤人,顾将军会不高兴。”
顾君两家并无太多的交情,否则今日临门的便是顾将军,因此,她不想与顾笙做劳什子姐妹。
谁知顾笙听到父亲的名讳,更加兴奋道:“不会,父亲在府内时常夸姐姐刚正聪慧,顺带训我不听话。”
“顾姑娘不如先回去,我还有要事处理,有空去顾府拜访。”君琂随意敷衍一句,让婢女迅速将人带走,一个两个都是话痨。
顾笙离开后,君圩气喘吁吁地回来,跑得脸色通红,道:“妥了,张大人入宫去见陛下,想来会与父亲碰面。”
“好,谢过兄长。”君琂道谢,心中安定下来,只要闹到御前,代王就会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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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沉寂许久,陡然被代王一闹,皇后脑壳子发胀,听明缘由后,顿觉代王不懂事。明知是张家人还要闹,白疼她这么久。
她冷冷地望着代王,训道:“代王今日很威风?”
一言出口,张夫人就知晓皇后偏帮她,定心地接过宫人奉上的热茶,润润喉咙。
站在殿内的代王瘪了瘪嘴,为自己解释:“背后说三道四,本就不是君子所为,阿齐有何错,上前制止,张夫人便说我听错了。青天白日,怎会听错了,阿齐没错。”
“你为着些许小事揪着不放,让外人看笑话,就不是错?”皇后眉眼竖起,疾言厉色。
代王被训得一颤,咬牙道:“背后毁人名声,怎会是小事,皇祖母莫要不讲理,欺负阿齐年龄小,她们说阿齐连累吴王叔父出京……”
“你还狡辩。”皇后猛地打断她的话,眸中闪过狠厉,吴王出京之事一直是她的心病,被代王大咧咧地提起,怎会不恼。
小代王首次这般当着满殿宫人被骂,脸色羞耻得通红,指尖攥着衣摆,总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就不该承担。
她不敢高声说话,就想走近皇祖母,可走了两步就不敢走了。她看到皇祖母眼中的怒火,急道:“毁人声名不是小错,阿齐觉得她们应当给君姐姐道歉。”
皇后瞥了眼,道:“与你有何关系,你不在东宫读书,跑去君府做什么,与君琂纠缠不清,难不成说错了?”
“皇祖母是何意,纠缠不清?阿齐交友,皇祖父也是知晓,再者今日出宫也是得他应允,阿齐何错之有?”代王扬首直视皇后,唇角被咬得发红,眸色惊颤。
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张夫人心中有些得意,觉得自己有皇后撑腰,便道:“这些话并非是妾说的,都是外面传来。”
“传来的?可张夫人自己也说,谣言始源难不成不在夫人这里?”代王看着张夫人,一口咬定是她先传出来的,横竖这样的事情也查不出来的。
张夫人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看向皇后,委屈道:“皇后殿下,代王还小不懂张家就是您的靠山,闹得张家不好,您也丢脸,是不是这样?”
皇后与母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最浅显的道理,代王自然明白,只是这中间的荣与损,都与她无关的。
故而,她才敢闹。
听了张夫人的话,皇后点点头,代王见状急道:“对错难道与亲疏有关?皇祖母之意是要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