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慢了片刻,抬眸看到太傅唇角的笑意,皱眉道:“太傅有良策?”
卫长宁出了难题,君琂只好做好人给蒋怀解惑:“殿下说让祭酒去争,没有让您一定要成功,您努力就好。”
这话并非是看不起蒋家,而是真的实话,不论是蒋家,就算是君琂此时去争,皇帝也不会给,反而更加猜忌。
蒋怀明白了,他是皇后母家,现在去为五殿下争实权,也是正常的事,就算他不争,旁人也会认为他在暗地里争权,不如正大光明地去和皇帝计较。
他明白太傅的意思,自己回去想想具体章程,起身就回府。
心事重重的离府,卫长宁闷笑,歪倒在坐榻上,君琂冷颜瞧她一眼,立即爬起来坐好,顺势理好自己的衣裳,乖巧道:“先生,你说蒋怀会怎么做?”
“依他往日做法,必会在殿上提及这件事,你腿脚已好,又有储君封号,断无不参议朝政之理。皇帝肯定不会松口,蒋怀自然与他争,闹过后,皇帝不允肯定有所补偿。”君琂道。
她很熟悉皇帝的脾性,定然不会松口,抓到错处趁机削弱卫长宁背后的势力。
卫长宁又躺回去,枕着君琂的腿,懒散道:“其实我并不担心这些事,我比皇帝那么年轻,熬也能熬得过他,且他并非明君,各世家武将都对他不满,我们先看看就好。”
她发髻梳得一丝不乱,蹭过来时,鬓间散下几根发丝,君琂替她顺好,觉得她的心态很好,不会整日担心,弄得自己心神不宁。
会将所有的事情提前想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性子虽说良善,却也从来都不是受制于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