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是不热,饱满的额间已沁出点点汗珠,君琂抬手给她擦去,以折扇给她扇风。卫长宁舒服地眯起眼睛,扇了会儿就不让扇了,道:“手腕疼。”
君琂手中摸空,见她又给自己扇了起来,也只好由她去了。
到了学堂门口,元安候在那里,忙迎上去。
卫长宁一身淡色长袍,极为清慡,扶着君琂下车。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让元安给她带路看看。
两人都是随意来看看,不想惊动这里的孩子,好在都是在上课,没人出来随意走动。屋舍不算偏僻,环境也算一般。
卫长宁看着屋舍,足以遮风挡雨,这里的孩子不乏将来会出人头地,或许出阁拜相也未可知。在不久的将来,她宁愿相信寒门出身的朝臣会助她,顶下一片天。
听到孩子朗朗的读书声,卫长宁抿唇一笑,道:“先生,在衡水时,也是如此?”
“我入书院时,都是女孩子,且都在及笄之龄,王瑜跟我三年,我在她身上也注入些许心血,王瑜不入朝有些可惜。”君琂有些惋惜。
卫长宁眸光变暗,冷冷哼了一声,傲娇地转过脸,不与她说话。
什么叫注入心血?必然花了很多心思的。
冷哼声让君琂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扯扯她的衣袖,低声道:“这么大的人,要大气些。”
“你都没有在我身上花过心血。”卫长宁将声音放得很低,前面元安隔得远,也没有听见。她理直气壮,倒让君琂没了脾气。
这人惯会吃醋,这些年来连王瑜在哪里都不知道,竟吃起她的醋来。君琂无奈,轻声安慰她:“你当时若成为我的学生,我也会对你这般,谁让你回京回得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