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差点没有弄死满朝文武,才过几日,这么大的罪行不罚就放人出大理寺,寒了满朝文武的心,怎会再忠心地辅助他。
韩元听明白了,未曾来得及说话,殿内就传来皇帝的声音,他转身就进去。
卫长宁猜得果然正确,皇帝宣中书令。
中书令听闻陛下的意思,许久没有回过神来,迅速拟旨,只是不敢下达六部,忙去蔺相处求教,这道释放宸阳公主的旨意传下去,朝堂上必然掀起天翻地覆的变化。
bī宫的罪行都不加以惩罚,其余人有样学样,岂不都要乱套了,律法何在。
蔺相也是惶然,接过旨意后,道:“你且随我去太傅处。”
都知晓太傅今日回署衙处理政事,两人急急而去,屏退他人,蔺锡堂也没时间说着委婉的话,只将圣旨递于她看。
君琂道:“圣旨方拟好,想来未曾来得及入中书衙门,对吗?”
中书令魂都不在身上,哪儿来得及回去记录,被她这么提醒,恍然大悟,道:“那太傅之意是?”
“眼下,唯有让陛下退位,才可避免这道旨意带来的后果,不然各位再想被囚禁一次?”君琂道。
中书令咽了咽口水,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下意识看向蔺相:“丞相以为如何?”
“中书令扣着陛下旨意不发,已是大罪。”蔺锡堂顺着太傅的意思说话,若想要陛下退位,需有带头力荐,太傅是看中中书令,而他不过是顺水推舟。
陡然被两人拉下水的中书令目瞪口呆,看着太傅手中的旨意,刺得眼睛发疼,咬咬牙道:“下官去上谏。”
中书令急吼吼地离开署衙,蔺相多待片刻,看向太傅道:“五殿下好似在查太极殿的内侍,可是那夜发生了何事?”
君琂摇首,道;“不是大事,殿下想是借着这个由头来留在宫中,丞相勿要多心。”
被她这么一说,蔺锡堂也放下心来,回去与臣僚商议,让陛下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