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过一礼,身上的伤已经恢复了,太傅府上的大夫医术jīng湛,比起蘅水好多了。
那位醋坛翻了后,至今没有翻回来,君琂不好与王瑜多说话,只嘱咐她保重身体。
王瑜与君琂待过三载,熟悉她的一举一动,心中有事的时候便不多话,她下意识走近,轻声问道:“先生有难处?”
“没有,你且去休息。”君琂回答后,就往主屋走去,走了数步想起她今后的打算,又折回去,道:“你有何打算?”
王瑜不料她这么快让自己离开,心中咯噔一下,柔声道:“我无处可去,先生若不介意,我可如从前那样伺候您。”
她无处可去,也是君琂能想到的事,后面半句出乎她的意料,拒绝道:“不用的,城北有座学堂,缺些女学先生,你若愿意,明日就可过去。”
“明日?”王瑜讶然,自己的命是先生保下来的,她不好赖着不走,仍是希望多留些日子。
君琂点头:“明日,缺些什么,都可与婢女说,她们会替你办周全。”
她心中记挂着卫长宁,也无意与她多说,救下她的命亦是看在当初的情分上,再留人,只怕卫长宁就无法消气。
王瑜见无可回转,就只好回去收拾行李。
这个消息,通过林璇,传到皇帝的耳中。
卫长宁愣了一下,斜睨着林璇一眼,不乐意道:“你这哪里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