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着了,君琂才伸手摸摸她的脸颊,细腻柔软,想起秦王幼子,她眸色凝滞,敛下情绪。
到长秋宫后,竟不用人唤,皇帝自己醒了,自行下车,遇风就倒,君琂慌忙扶住她,嗔道:“逞qiáng。”
卫长宁没有答话,整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嘀咕几声。寒夜里风很大,君琂听不清,只顾扶着她往殿内走去。
入殿后,林璇端来热水,君琂习惯性给她脱去衣袍,吩咐人将醒酒汤端来。卫长宁睁着眼睛,殿内有旺盛的炭火,很暖,她没有冷意,就坐在榻上,扬首望着君琂。
回来的路上眯过几刻,人倒清醒很多,一身中衣,身影极是单薄。
君琂扶着她躺下,哄道:“早些睡,明日还要上朝。”
卫长宁伸手拽住她,小心翼翼道:“先生还生气?”
“不气了,你快些睡。”君琂抽回自己的手,岂料卫长宁抓着不放,依旧道:“你还在气。”
君琂满腹心思被她一句话都说散了,自己只好坐下来,将她的手放入被褥下,“我气秦王,不气你。”
“那也是生气,不值得。”卫长宁乖顺地躺好,不知她为何与秦王置气,道:“他欺负你了?”
君琂知晓她今夜醉得比以往都要糊涂,也看不出秦王的用意,就道:“他在欺负你。”
难怪这些时日,秦王这般安静,没想到打的是过继的主意。
“欺负我?无妨,再关他几日,就好了。”卫长宁努力将眼睛睁得很大,其实她困得厉害,君琂也看出来,无意与她争下去。
她柔声道:“好,就照你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