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时候了,君琂想了很多,接着道:“再压上几日,可以立蒋怀为相,你也轻松些。”
“不急,挫挫蒋家锐气再说。”卫长宁翻了几本奏疏,顿觉累,见君琂还在,望了她几眼。君琂懂她的意思,笑道:“累了?”
卫长宁沉默,君琂揽过她的身子,道:“累了就歇会儿,这些是永远看不完的。”
“还好。”卫长宁靠着她,眼睛眯了会,情绪平静下来。君琂在殿内待了许久,身上都是热的,一靠近,就觉得十分舒服,卫长宁本想靠会,哪像,一靠就睡着了。
君琂见她久久不说话,低眸看到恬静的睡颜,苦笑不得,幽深的眼眸跟着柔和,抬手抚上她柔软的脸颊,浅淡的笑意,愈发浓厚。
卫长宁想得太多,或许说为她想到太多,君家怎样,她已不在意,太后待她怎样,她更不会在乎,唯独她一人就可。
偏偏做皇帝后,心思愈发深沉,太后诛心之话,确实让人难以承受。卫长宁深爱她,恨不得将最好的都拿来送她,真挚而单纯。
她睡着了,君琂就陪着,不敢起身,昨夜就睡了个把时辰,朝后又去永安宫,来回奔波,累了也是常事。
许是心中牵挂着事,卫长宁睡了小半个时辰就醒来,君琂姿势未变,她迷糊地看了一眼,“我睡了多久?”
“片刻。”君琂笑意达到眼底,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臂膀,卫长宁醒过来后,人也jīng神了些,想起自己靠着先生就睡着了,愧疚给她揉着。
君琂由着她按揉,不由自主地望着,温热的掌心贴着卫长宁的脸颊。卫长宁没有动,反笑了笑,蹭了蹭她的手心:“我饿了。”
“好,我去让人传膳食。”君琂缓了缓,站起身的是时候好受多了,回身拍拍卫长宁的肩膀,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