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的笑意,就如chūn日里滋润万物的雨水,润物无声,漾过卫长宁的心头,她豁然开朗,先生觉得好,她亦觉得好,就够了。
膳后,不少奏疏陆陆续续地送来,都是举荐相位人选,卫长宁翻看过后,就jiāo给君琂,道:“我未曾收到蒋怀的。”
君琂一一看过,都是末流朝臣的奏疏,回她:“蒋怀此人也有傲骨,你早朝都已说不妥,他不会再上奏的。”
卫长宁可惜道:“其实蔺相说的对,蒋怀此人确有能耐,蒋家在世家中也算上流,这些年忍气吞声,也是不易,且看他放dàng不羁的性子,总觉得被太后牵连了。”
太后之意在后宫,蒋怀心在朝堂,两者不相允。
君琂沉默下来,垂眸看着举荐的人,也有蒋怀,皇帝舅父为相,有前例。
殿内一时寂静下来,卫长宁批阅时看到君骁的奏疏,难不成他也举荐了,兴致勃勃的翻看,是他请婚的奏疏。
她顺势递于君琂,笑道:“他好像等不及了。”
君圩不允,君骁只能将希望寄予帝后。君琂看过道:“你赐婚就是。”
太后身子时常不好,朝臣都在猜测是否时日不多,君骁知悉,太后崩了,怕是要等上一段时日,夜长梦多,不如早早办了。
卫长宁研磨,将圣旨置于君琂桌前,笑道:“先生亲自写,我给你伺候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