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似神情吐露,君琂感到的却是满满的控诉,控诉她不该挂念王瑜、控诉她不该为着小郡王而将她放在一旁。
掌心下明明是衣袍,她迷惑间似是感受到心脏的跳动,豁然开朗,盛满浓浓的欢喜,没有外露,收回自己的手,侧身望着它处。
她一侧身,卫长宁就看到通红的耳垂,肯定又是烫的,她亦跟着欢喜,先生这般爱害羞,也很可爱的。
可爱的君琂,回过神来,就将皇帝赶去灵堂,训道:“油嘴滑舌。”
皇帝必然又看了什么话本子,以前的她,单纯而诚挚,哪儿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说好听的,她想着改日去太极殿看看,暗格里是不是又藏了新物。
不知君琂想法的卫长宁,仍旧暗自窃喜,去灵堂时也格外有jīng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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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苑之事,已在化解中,随着蒋怀为相后,递于皇帝案上的琐事奏疏少了许多,皇帝为着太后陵寝之事,而在思考中。
观太后之意,多年爱意转为恨,依她看,两相生厌,怕是不愿与先帝梓宫合葬,当初也未曾多想,就按照规矩,在先帝梓宫旁留了太后的位置。
眼下,她犯难了。
若是不与先帝合葬,御史又来搅和,她思来想去,去问蒋怀。
蒋怀因碧澜之事,心存愧疚,这件事不管始作俑者是太后还是她,都意在诬陷皇后,好在帝后大度,将此事压下,他也大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