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收回手,不逗她了,敛起笑意,道:“元安成亲,也合你心意,对于你来说,是满意的,何必故作冷漠,尽到心意就好,你所做的都是为他好,以后的路,让他自己去走。”
那些过往,总该被抚平。
卫长宁笑道:“我并没有悲痛,说来也怪,除去先生外,旁人的背叛,不过是一时的痛楚,时间久远,就会忘得gān净,如同先帝那般,我不曾放在心上过。”
君琂长呼出一口气,这样的帝王,冷酷而重情,十分矛盾。
两人同时止住话题,卫长宁兴冲冲地拉着君琂,道:“先生,现下无事,我们手谈一局?”
近日无大事发生,朝臣识趣,不敢随意在皇帝面前晃悠,也趁了皇帝心意。
君琂见此,就没有拒绝,随她一同在棋局旁坐下,随意道:“你师从何人?”
“自然是太.祖。”卫长宁答道,接过宫人送来的棋盒,笑吟吟地看向君琂:“先生呢?”
“父亲。”君琂随口道。
卫长宁对先生的父亲并无印象,先生是君家幼女,与君圩相差十来岁,她的父亲那时已在朝堂谋得一条路,可惜去得早,没有给君琂多少助力。
君琂道:“你先落子。”
太.祖善谋,也爱棋,不过君琂从未见过他与人对弈,私下里教授代王,可见他对代王有多爱护,可惜帝王的宠爱,有福也有祸。
其实,卫长宁并不喜欢与人对弈,静寂无声地去谋划,不如去马场上跑马来得痛快,她先道:“我好些年没下了,先生让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