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退得远远的,不觉yīn森,反倒觉得今夜静谧安宁。
卫长宁扭头去看君琂,眉眼弯弯,拉着她坐下:“你起来做什么。”
君琂道:“身旁无人,睡不安宁。”她与卫长宁不同,唇角微弯,不甚明显,却是很暖。
她一说,卫长宁就不坐了,要拉着她回殿。君琂按住她的手,道:“你若想赏月,我陪你坐会。”
卫长宁笑说:“我非雅致之人,赏不来明月,就是睡不着,怕吵醒你,便出来坐会,片刻就会回去。”
君琂信她,依旧没有起身回去,反抚她的下颚,眸色怜惜,“你有心事?”
“我若有心事,定会与先生说的。”卫长宁笑了笑,于君琂,她不会再瞒着。
君琂信了,摸摸她的脑袋,带她一同回殿,躺回榻上后,君琂先搂着她,卫长宁本以为不困,不想,一沾君琂就闻到熟悉的香气,不知不觉睡过去。
此日早朝,渤海传来消息,沐柯败了,失一城。
朝臣义愤填膺,认为是沐柯年轻不善用兵之过,弹劾之言,漫天而来。
御座上的皇帝今日心情好,悠悠地听着朝臣的话,时不时地点点头,一句都没有说,等下下面朝臣嗓子说gān了,才道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
群臣都怔了下来,他们说了一个上午,皇帝就这么对付过去?
他们气恼,又说了几句,皇帝依旧没有怪罪沐柯之意,他们悻悻地走出太极殿,三五成群地一面走,不知是谁道一句:“小皇帝,太yīn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