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在殿内等了半个时辰,中书舍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罪状奉予皇后,悄悄地觑了一眼,殿内并没有皇帝。
片刻后,皇后道:“好,我送予陛下处,你且回去听着旨意。”
“是,臣退下。”中书舍人擦擦头上汗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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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醒来后,发觉榻旁小几上放着奏疏,习惯伸手去拿,是中书舍人送来的罪状,她看过一眼后摆在一旁。
君琂听到声音,趋步走进来,道:“我看过了,你觉得如何?”
卫长宁懒散地躺在榻上,翻了翻身,觉得身子都快躺软了,随意道:“先生说好就可。”
“那我让丞相去宣旨?”君琂坐了下去,静静望着卫长宁的容颜,见到她眉眼轻微蹙了下,道:“不妥吗?”
确实不妥,卫长宁想自己去的,先生坚持,她自然就会退让,将自己蒙在被子里,郁闷道:“先生做主,哪里都妥。”
声音不大,君琂听不大清楚,见她闷着自己,就将被子往下挪了挪:“小心闷坏了。”
“嗯。”卫长宁应了一声。君琂摸摸她的额间,不烫了,又提道:“前些日子说,带你去君府祭拜,不想你病了,等你病好,我们得空就过去。”
卫长宁不解,“去岁,你好像不让我去的,今年怎地又让我去?先生改变主意了?”
这人爱记仇!君琂拍了拍她的脑门,道:“我何时不让你去,去岁你路都走不稳,怎么带你去?”
“这样啊。”卫长宁讨好笑了一声,也不管先生说的是真还是假,反正她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