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太.祖看重,也是一番心计。
君琂这人深沉,且无情。
君琂姿态如旧,如当年那样,只是心思改变了,面对李乾的直视,并未躲让,她显得极是自然,没有胆怯、没有心虚,这一切理所当然。
大理寺卿将酒送入内后,感觉到牢房内的bī仄,腿脚有些发软,送入后就急忙退出去,守在外面。
李乾不动,额头青筋凸显,看着君琂:“你不后悔?”
“不后悔。”君琂平静道。
李乾姿势不变,又问:“李濯哄骗你,也不后悔?”
君琂回道:“不后悔。”
李乾无话可说,他所有的底气都消失了,时不待他,只要再给他几年时间,在渤海崛起后,就可以挥师攻下长安城,再次败在了君琂手中。
他试图去说些其他话去困扰君琂,句句不离代王,可惜君琂从不在意,眸色淡然,最后道:“我从不在意虚名。”
李乾骄傲的脊背弯了下来,试图解释道:“当初你不愿放弃权势,我不得已才废你相位,奈何你宁愿嫁那个就知道玩的孩子,都不愿向我低头。”
君琂道:“后宫与我不合适。”
“你现在便是在后宫。”李乾怒吼一句,怒火漫上心头,可知当初太.祖那道遗旨多打他的脸面,他不愿,代王又握着长安城的经济命脉,两相择其轻,只能选择低头。
君琂正视他一眼,道:“那不算后宫,最多一座殿宇。”
“君相舌灿莲花,口齿伶俐,谁人能说得过你。”李乾看着她沉静的眉眼,任他再怎么刺激,都不会有半点情绪波澜,果真是冷情之人。
君琂不再与他多话,也不计较是否饮酒,转身出去,大理寺卿跟着她,问道:“殿下,如何处置?”
“不用去管,烧了这间牢房,尸骸葬于陛下新择的那处宝地。”君琂吩咐一句,接过婢女递来的手炉,回身望着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