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缺我这点钱。”
“……”
“我想吃藕粉圆子。”
“给钱。”
忆起往事,他嘴角总是会浮起一丝柔和恬淡的笑意。
从前的日子,真好。
可是再也——
再也回不去了——
出了西郊衙门,他便觉得酒劲上头,脚下不稳,只觉得天旋地转。
绯红的剑刃已经从后面抵住了他的颈间。
是赤霄。
而握住赤霄的人正是焦山。
沈孟定了定神,微微侧过脸看向焦山:“你要杀我?”
“是。”
“理由呢?”
“杀了你,我才能杀风棠。”
沈孟放松了身子,双肩尾垂,连眉尾亦缓缓舒展开,好像他根本不在意面前这把剑,幽幽说道:“看来焦先生在狱中几年的时间里早就计划好了怎么杀风棠,只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你的计划,对吗?”
“对。”
“你觉得以你的能力,你能够杀了我?”
“不能,但你现在中了迷药。”
他手下微微用力,嘴角浮起一丝苦笑:“竟然是失魂散。”
失魂散无色无味,单用药效不强,若是闻了失魂散再饮酒,那药性就散出来了。
是在什么时候,他就中了失魂散呢?
应该就是在西郊衙门吧。
他与焦山同处一室并未察觉。
而焦山是看准了关长飞与自己或许有些渊源。
甚至还看准了他们或许会喝酒——
不愧是蕉鹿先生的弟子。
沈孟轻轻回过身,看着赤霄绯红色的剑刃,目光深沉。
“朝廷没有任用你,是朝廷的损失。”
锋利的剑刃贴着他颈间的肌肤,只需再有两分的力度他就——
没命了!
一天之内!
两次!
离死的距离那么近!
“听说赤霄为先皇所钟爱,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不在话下,焦山,你可以用我,试一试自己造的这把剑了。”
赤霞的剑尖微微一颤,他几乎能感觉到剑刃轻轻划开自己颈间的肌肤。
“师兄——”
墙下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
沈孟醒醒神,他以为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