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年她作为情人陪伴在安月行身边, 再没有出过任务。倒是阁主, 为了接替“神谴”这个隐退的窟窿少不得自己跑几趟,结果刀枪无眼, 她竟然受了次伤——不严重, 就是偶尔片断性失忆。
这个样子,一定又是失忆了。鬼知道现在安月行以为她们处在什么地步来了。
她退开, 试探着喊:“首领?”
安月行懒洋洋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不由有一丝惊异于她的胆子:“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
……
她可没想到有一天一觉醒来,能够看见自己的死侍香香软软地睡在自己身边,白皙细腻的脸庞近在咫尺, 晨光下能目见细小的绒毛。
并且——她不露声色地触碰一下自己的唇角,仍然能够体会那心悸的余温。安月行眼神闪过危险的笑意。
胆子变大了呢。
……
然而如今的林木一早恃宠而骄了,“啊”了一声先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下床去,嘴里随意说:“稍等一下……”
这个态度……安月行都快笑了, 心想自己难不成其实是个什么十足的善人菩萨?她问的问题,能够“稍等一下”回答?
她乐呵呵地发出了危险发言:“木一,你觉得你一只能应付日常生活吗?”
林木一一僵,扭头看了她一眼。
显而易见的惧怕,但奇怪的是那漂亮的眼睛里加上了混杂的控诉和委屈,有点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应付失忆情人没人权的死侍少女简直委屈坏了,还得承认莫须有的罪责,压着嗓子可怜道:“我错了。我只是想先拿个东西。”
安月行的惊异扩大了——她当然知道林木一会怕,可没想到是这种已经近似撒娇的“怕”……来自灵魂的颤抖不见了,让她疑惑之余有些感兴。
可等她刚打算放人一马,忽然一愣。
林木一从床头拿出一张病理报告,她快速从里面瞟到了“短期失忆”几个字,忽然一想自己蓦地确实回忆不起昨日如何,心里刚划过一丝了然,还没来得及要过来好好研究,却怔怔地停了一下。
正对着床的落地窗被遮掩着灰蓝的丝质纱帘,清晨风起,带来阳光钻入房间,迷迷蒙蒙的、被软化的光线就那么林木一身上。
林木一是□□的,侧身,嘴唇带着微微的粉红色,线条一路向下,腰肢纤细。
带着暧昧的痕迹。
安月行眼帘半掩,心脏微微跳了跳。
她压下嗓子:“别穿。”
林木一刚捡起衣服的一顿,闻言又放回去了,疑惑地转身,把报告交给安月行,还没来得及简单说明一下她的情况,安月行先问:“我失忆了?”
林木一点点头。
安月行低头,不出意料地发现自己也干干净净。
她张开,挑眉。
林木一踌躇一下,还是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就这么赤忱拥抱,便虚虚靠着,握住她的。
安月行看得好笑,心说倒是狡猾……我张开,是让你和我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