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眉眼之间青涩淡去,整个人利落干脆,多了几分镇定自若的气度,那双与顾亭匀夫妇都神似的眸子里,藏了说不清的韵味。
他不再只是个读书人,他已经成了一位掌权者,往那儿一站,便能让寻常人生出几分忌惮来。
顾明愿与父母略微说了会儿话,兰娘便提到了江棉棉。
“往后她也算是你妹妹了,你若是得空也见一见她,以表看重,也让她心中好受些。”
说实话,顾明愿不是很想见这个江棉棉。
他公务繁忙,也素来不爱与女子攀谈,尤其是舅舅家的小女儿阮瑶总爱拉着他说话,每次他都忍不住皱眉。
小姑娘家家的,尤其是十岁左右的,叽叽喳喳最不讨喜。
顾明愿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微微点头:“儿子记住了,得空便去看她。”
这一推辞,便是小两个月过去了,顾明愿得空便回家,却一次都没有见过江棉棉。
他甚至都忘记了,家里多了一个妹妹。
而江棉棉身子稍微好了些,虽然还是瘦弱不大吃东西,却能顾得上日常生活了。
但她在顾府很不自在,处处小心谨慎,从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
义父义母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便小心地把自己龟缩成一个蝉蛹,争取不让人注意到自己。
那种看似平静实则压抑的生活,终究还是会被打破。
这一日,江棉棉睡不着,算着日子是父母离世半年的日子,心中哀痛忍不住到院子里坐了会儿,她捡了一枚树叶,百无聊赖地小声吹了个曲子。
那曲子断断续续,呜呜咽咽,掺着夜色微风,听来似幻觉一般,却被隔壁不远处的顾明愿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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