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研呆呆地拿起勺子吃了两口,说实话,她心里面有点乱,毕竟她和李清鸥的关系真的是很难用一言两语就形容的清楚,李清鸥对她太好了,好到越过了朋友的阶段,要是黄思研喜欢暧昧也就算了,但是偏偏,黄思研并不喜欢那种感觉,也不喜欢被人吊着。
“你是在追我吗?”
“咳咳咳,咳咳咳。”似是一口白粥呛进了喉咙,李清鸥的脸颊上第一次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之色,她往常不是这种容易出状况的人,更何况是这种小状况,在黄思研一脸诚恳的注视中,李清鸥缓缓摆正坐姿,用手指敲了下茶几的桌面,慢慢开口说:“嗯?思思是觉得我送早餐给你是在追你吗?”
黄思研点点头:“很像。”
“那思思刚刚吃了我的早餐,是答应了我的追求吗?”李清鸥一听这话,即时乐道:“你可以那样理解,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理解?”
“什么乱七八糟的。”黄思研皱起眉毛,分明是被她搞糊涂了:“不对啊,我吃你的早餐,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
李清鸥点点头,再一次发问:“那就是了,还有别的什么疑问吗?”
好像是没有了,但是,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不过李清鸥也算是给了她一个答案吧?两人的关系确实就是朋友,不管过去李清鸥怎么感动、温暖过她,都改变不了这个朋友的事实,过去黄思研是已婚身份,压根不敢去想这些事,后来她离婚了,李清鸥的举止行为一次次地突破了她们的关系底线,黄思研心里面懵懵懂懂地有点明白了,可是李清鸥身边阴魂不散的暧昧朋友圈让她屡屡止步,更何况李清鸥自身的态度就很模糊,在这止步加拒绝中,黄思研想,她确实很喜欢李清鸥,可是,也许和她做朋友,比恋人更适合吧。
这样一想,心里面好像就放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有释怀,有放松,也有一缕无从适应的惆怅,那惆怅感从何而来,黄思研不得而知,也不愿意被它给捆住手脚。
“思思今天穿这么厚去上班吗?”
一句询问打断了她的沉思,黄思研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是一件绿色的宽松版棉服:“这个不厚,里面就一件毛衣,穿着刚好合适。”
李清鸥抿着唇,一脸欲言又止:“恕我直言,你这衣服看着应该有二十斤。”
这衣服还是当时和高庆明在一起的时候,在商店打折活动中抢购到的,黄思研想起今天的任务是要扮演一个“守本分”的女子,听李清鸥如此调侃,反而安心了:“没关系,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李清鸥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随既站了起来,直接往黄思研的卧室去了,边走边说:“你的衣柜在哪里?”
黄思研有点不好意思,跟着走过去说:“衣柜太小,放不下太多,基本都堆在箱子里面。”
很快,李清鸥就瞧见了房子角落里的那个巨大黑箱子,没有多问,直接就打开了它,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了几件颜色各异的毛衣,李清鸥挑挑眉,扭头问黄思研:“你今天想走什么风格?”
黄思研表情很认真:“贤惠的人、妻。”
李清鸥半天没说话。
“就这件吧,黄色V字领毛衣,里面搭配这个白色衬衫,下面一条修身裤,你有没有稍微不那么圆头的皮鞋?”
三分钟不到,李清鸥已经翻遍了她箱子里的所有衣服,她蹲在地上,迅速又果断地在里面找出来了几件衣服,也没解释太多,拉着黄思研就去洗手间换衣服,等黄思研换好了,她又抱着双臂在黄思研身边转了转,最后伸出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搭配到了黄思研的身上。
“这样刚好,既保暖又显气质,好了,你照照镜子看。”她两手搭在黄思研的肩膀上,把她推到落地镜面前,笑容满面地说:“符合你的要求了吗?”
镜子里面,李清鸥那一对漂亮的眼睛正闪亮亮地盯着自己,黄思研内心产生了一抹隐约的悸动,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很快就低下头,不敢再看李清鸥那张美丽耀眼的脸。
“完美,走吧,我发现这条围巾配你刚好合适,那就送给你了。”
李清鸥对自己的搭配像是极为满意,嘴角的笑意一路都没有褪去,等到了大厦,她先去停车,与黄思研约了晚上下班回去的时间后,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公司里,司徒周今天上班的时间比黄思研早,黄思研到公司的时候,她就在门口候着,手里举着一个白色的杯子,看到黄思研进屋,好像被吓了一大跳。
“小黄,你不会拿我给你的两万元去买了这条围巾吗?”
“啊?”黄思研没反应过来,意识到她在讲自己的围巾,才道:“没啊。”
这围巾虽然款式并没有多特别,但可能价格不菲,司徒周疑惑地皱了皱眉,酝酿了一下,指了指黄思研:“你进来,我给你几样东西。”
黄思研乖乖地跟着她进了办公室,看到她在抽屉里翻出来了几个本子出来,定睛一看,竟然还有一张身份证,不由地咋舌了,司徒周放下手里的杯子,拿起几个本子一一给她做介绍:“这个是大学毕业证,这个是学位证,这个是你身份证,从今天开始到任务结束,你的名字叫张小月,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个张小月是我一个朋友,除了你与她长的不像,其他所有的证件都是合法的,就算有人查你,阿杰也准备好了你的网络资料,暂时不会败露的那么快,我也不想这样冒险,要不是你有离婚史,犯不着搞这些。”
黄思研拿起身份证看了看,那照片上面的人确实是她的照片,应该是办理入职手续时候交的证件照,不过心里面还是有点纳闷:“这个张小月既然是你朋友,为什么不让她直接过来帮你?”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司徒周偏了偏脑袋,似笑非笑着:“只要事情不败露,张小月也不会知道你曾经是张小月,我之所以用她的名字,是因为老头子喜欢这种朴实的名字,不然我会有更好条件的身份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