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絮望着她,淡声道:“这么多年一个人都过来了。”
素日凛然不可侵犯的人坐在病床上说出这句话,神情语气越克制,就越让人心疼。
宋莺时笑了,弯腰掐她下巴:“你成心不想让我走是吧?”
怀絮跟着笑起来,唇色有些许苍白。
“怎么办,还真舍不得。而且……”
“而且?”
“照顾病人是你人生最大的爱好。”怀絮顿了顿,“之一。”
“?”
宋莺时看着一脸“不忍剥夺你爱好”的怀絮,收回手,重新拉开陪床的椅子:
“那我不走了,在这照、顾、你。”
怀絮却改口道:“我想了想,你还是回去吧。为了我好。”
宋莺时睨她:“你什么意思?”
淡蓝的帘外一阵动静响起,医生出门接电话。
怀絮坐在床上,伸手勾住宋莺时垂落身侧的手,摩挲着她手背,语气随意道:
“意思是……要不是怕传染给你,在你之前,我会先吻你。”
宋莺时指尖反射性一跳,再度被怀絮手指抵住。
怀絮低笑了下,语调慢慢的,像陈述事实,又像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