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密望向门口的全身镜,从镜子里映出了她的模样,她想曲安歌只是在安慰她,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适合这件衣服,在她看来,她是四肢似乎显得太细,看起来像是只被包裹在华服里走不动路的鸟。

她看着自己的倒影忍不住发呆,曲安歌拿着口红走过来了,她在许密面前展示偏橘红色的唇膏,说:“用这只怎么样。”

许密皱眉:“那么红。”

曲安歌道:“可以薄涂的。”

她将膏体在唇心点了一下,然后用拇指慢慢抹开,许密在曲安歌把手指按在她嘴唇上的时候就僵住了全身,手心和后背渗出细密的汗水,她垂眸不敢看曲安歌,却感觉到那手指似乎越来越烫,让她的嘴唇都快燃烧起来,就未得到润泽的身体似乎开始提醒她也会有的渴望,许密捏紧拳头,微微后退。

她坐在床尾,这不后退还好,一后退,失去重心,往后倒去,仰躺在了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曲安歌也顺势倾身而下,单手撑着床面,自上而下地望着许密。

嘴唇火热而干涩,连带着喉咙似乎都燃烧起来,许密的声音有些干涩:“涂、涂好了么……”

曲安歌悬在她的身上,低声问:“要去吃饭么?”

许密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曲安歌却又问:“可以先吃你么?”

心脏像是煮沸的锅炉一样顷刻间爆炸开来,喷张的血脉让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变得通红,许密心里想这话也太肉麻了,但是她因为这肉麻的话浑身发|软,她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起来,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但是仿佛在沸腾的心脏的某个角落,却还有一个冷静的声音在告诉她——

一切要结束了。

那么,既然要结束了,为什么不再放肆一点呢?

许密伸手抓住了曲安歌的领口,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

折腾了大半个钟头,可以说箭在弦上的时候,因为餐厅打电话过来催促,曲安歌和许密暂时中场休息。

此时发丝和形容都显得有些凌乱,吐息灼热,气氛旖旎,曲安歌心潮澎湃,连饿都不知道了,但是刚才情到浓时,她好像是听到谁的肚子叫了几声,由此可见,生理需求也分先后,不管怎么上头,人到了该吃东西的时候,还是要吃东西,更何况为了晚上吃这顿好的,两人在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

许密整理头发,说:“去吃饭吧。”

两人又去冲澡梳妆,稍作休整,到了楼上餐厅,餐厅在顶楼,可以通过落地窗观赏城市夜景,侍者领她们在位置上坐下后,曲安歌点了餐,又问:“要不要酒?”

许密非常干脆地点了头。

先前被喜悦和情|欲冲昏的大脑在悠扬的古典乐洗礼下变得冷静,曲安歌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许密今天是怎么了,虽然今天是自己过生日吧,但是以前过生日的时候,对方也不可能由着自己点那么贵的餐厅那么贵的酒店的——更何况,还有那么贵的红酒。

曲安歌试探地问:“今天开心,要不再点点别的?”

许密还是干脆点头。

曲安歌开始慌了,讪笑道:“想想还是算了,会吃不完的。”

许密望向窗外,淡淡道:“反正也就这么一次。”

曲安歌心里警钟长鸣,不对劲,这不对劲。

自己是不是最近又做错什么了?

她思索了一下,道:“对不起,密密。”

许密疑惑地望向她。

曲安歌道:“应该由我去买食材的,外面那么热,谭臻臻又瘸腿,我什么是都没做居然在家里休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许密:“……啊?”

曲安歌又说:“我晚上睡觉还打呼噜,你这几天肯定没睡好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室友没跟我说,我睡觉打呼噜啊。”

许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