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第三天,第四天,第十天,半个月……
几乎许燃会去唱歌的每个夜晚,她都雷打不动地驻扎在‘异度’。一个果盘几杯酒,消磨一晚上,然后在许燃下班的时候准时结账,死乞白赖地履行送他回家的承诺。
对于她的触碰,许燃还一直存着疑惑,身体的反应好像对她失灵了般,时有时无。
他抗拒着不想去问梁医生,只能自己小心翼翼的试探,半推半就,也没再排斥沈星星的靠近。
时间一长,连他自己也慢慢习惯了她的‘护送’,有时沈星星速度慢了点儿,他还会不着痕迹地磨蹭着等一等。
时间如小溪,波澜不惊却转瞬即逝,鸢尾的花期接近尾声,馥郁温柔的蔷薇开始浓烈灿烂。
业城的每条巷子,两侧的院墙上几乎都铺满了浓淡相宜的粉色花朵,郁郁葱葱地伸出来,仿若一堵堵厚实的花墙。
风一吹,娇嫩的花瓣掉得满地都是,残忍而浪漫……
沈星星最近把纹身价格往上调了调,大多数懂行的客户觉得就她这技术对比此价格仍旧很良心,并无怨言。
倒是吴良,先前不听劝,非得纹闭眼佛陀,结果刚割完线就被许燃给揍了,之后开始对那个‘镇不住’的说法疑神疑鬼。
腿脚好了之后,他假模假式地请沈星星出来吃饭表示感谢,席间才说想把上次的纹身给改了。
那个佛陀虽然线条不多,但图案很大,要改成别的,考虑遮盖性的同时还要保持美感,沈星星顿觉头痛。
思来想去,唯一的解决办法就只有——
“加钱!”
她斩钉截铁地扔出这两个字,将面前盘子里的龙井虾仁全扫进自己碗里,眼皮不带抬一下。
“……”
吴良有点无语,尬笑了两声道:“妹妹,你这……嘴里还吃着我请的客呢,‘加钱’俩字倒是喊得半点不含糊哈。”
沈星星夹了块虾肉放嘴里,一点不耽误她转换哭穷卖惨的嘴脸:“大哥,这年头生意难做钱难赚啊,就我这价格,远近的纹身店你随便去打听打听,已经没有比我这儿更良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