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吴白笑笑:“大家欣赏岂不更好?”

水云瞥了一眼:“孟婆婆赠与你,想必知道这酸气东西铁定只有你乐意去看,何必挂在这?”

水云的话虽不客气,但也是事实。厢泉随口道:“的确,私下赏着更有意趣。”

吴白听得有理,便兴冲冲的取了下来准备挂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就在吴白卷着字的时候,厢泉淡淡的看了这幅字一眼,他有种莫名的感觉,却又不知道怎么了。

这字好像哪里有问题。

“等等。”厢泉用手按住了卷轴。

作者有话要说:  易哥哥就是很厉害,他一看乾清连弓都没拿,就知道他出事了……

还有,感谢基友蚊子多所作《黄金言》这种高难度的东西,不仅要藏头,不仅立意争取,不仅语句还通顺,而且还……

反正我写不出来这种东西。

☆、第二十九章 试探

字底有画。也许是年久之故,色彩偏淡;抑或是作者本身不想以画夺了墨宝风采,故而画得极淡。字画,向来是以画为主,字为辅,提在一旁,多半是诗词或是落款。而此幅却是以字为主,画为陪衬。

厢泉眯了眯眼,这才看清画底,竟是桃花。他眉头一皱,望向吴白:“你可曾注意过画?”

吴白点头:“只是一幅画。”

厢泉显然并不这么想。画与字的意境不符,画中叶子远多于桃花,花开三两朵,映在“挥戈”、“鸾鸟”、“丝竹”、“门氏”几个字上。

厢泉沉思,连他自己也无法看出问题所在。便让吴白收下去了。

此时,凤九娘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她死死的盯住易厢泉,沉着脸。水云看也不看那字,转身打开了柘木弓的匣子——当然,厢泉默许了。她羡慕的看着那柄弓,也不看别的。

厢泉与吴白竟然越聊越欢,待酒菜热上来,厢泉一下子就喝了好几杯。众人本已吃过饭,眼下又吃些东西,都是干肉片之类的小菜。易厢泉饮酒甚欢,凤九娘冷眼看他。刚才觉得他斯斯文文,没想到酒量这么好。

酒意浓时,他也不知怎的,提起了五个兄弟的故事。

“似乎是很有趣的故事,可否讲来与我听听?”

五个兄弟的故事不过是村间谣传,说说无妨,可如今发生了几件事,弄得人心惶惶,竟是谁也不敢再提。

气氛转眼变得尴尬。而厢泉却仍然自顾自的倒酒,似是毫不在意。酒哗啦哗啦入了杯中,他又客气几句,气氛又活跃开来。

终于,在厢泉的诱使之下,几个小辈给他讲起了五个兄弟的故事。

席间,厢泉似乎喝醉一般。他撑着头,双眼微眯,似听非听的样子。吴白、水云也喝了酒,黑黑、凤九娘却是滴酒不沾。

厢泉听了故事却是不言语。大家都看着他,而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不住的倒酒,酒也不停的洒出来。突然,他猛然抬头:“那棺材里的又是谁?”

水云哆嗦一下,厢泉敏锐的看了她一眼,又摆出醉醺醺的样子,不再提此语,反而问道:“我就说夏乾清是煞星,是瘟神,他一来,准没好事。”

凤九娘不引人注意的哼了一声,厢泉抬眼问道:“那悬崖下的老婆婆,又是何人?”

众人沉默不语。厢泉又随和的笑笑:“乍看之下就是摔死的。”

凤九娘双目一凛:“什么叫‘乍看’——”

“就是猛地一看,”厢泉笑着摇摇头,转移话题,客气几句,吴白这才慢吞吞说了孟婆婆之事。碍于水云,他没有提哑儿之事。

“好有趣的村子,”厢泉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了这句话,引得凤九娘一个白眼。厢泉却不以为意:“那古屋,住的可是故事中富翁的女儿?”

他这一句话又使得大家吃惊不小——厢泉自从来了就径直进了这厅堂,那古屋不过是远远一望罢了。吴白抿了口酒:“我们后辈都不清楚,易公子你怎会知道?是不是曲泽告诉你的?”

厢泉温和一笑,醉眼迷离,摇摇头:“曲泽没说什么。我……以看相为生,只觉得那黑屋年代甚远,煞气未散,实属不祥,万万不得靠近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