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怒道:“你不信?”
厢泉根本没理他,又想往前走。
“狼!”
乾清恶狠狠的吐出这个字,似乎这个字是一个魔咒,能让易厢泉瞬间变成猪狗。
厢泉停住了。他转身放下锅子,挑了挑眉,冷冰冰的道:“变聪明了?”
乾清嗤笑一声,言语带着几分挑衅:“本来就聪明。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么?哑儿死于密闭房间,房间连通另一居室,居室内有机关,可见屋中必有密室;哑儿伤口撕裂不是人为,倒像野兽所为。若非木须所做,定然是真狼了。村子里狼本来就多,再看这下了药的肉汤,分量很足,真相就明显了。你不敢下去,只能说明……密室之中的狼不止一只。”
厢泉彻底愣住。
乾清又道:“山神庙中供奉神仙极度像狼,我估计,将狼奉为神明是村子规矩。因此,自村子创始,就在地下养狼,生息繁衍,如今也有一群了。”
他语毕,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厢泉一脸吃惊,甚至可用震惊形容。他顿了一下,诧异问乾清道:“山歌怎么解释?为何几人的死亡像极了山歌?”
“你说不是人为,是巧合……”乾清看了看厢泉。
厢泉颔首不语。
乾清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才道:“那就是巧合。”
“没了?”
乾清坚定道:“苍天自有其理……”他手指向苍天,话音未落,乌云似一张大网笼罩于吴村上空,狂风若浪滚滚而来,卷起屋上几重稻草。乾清站在茅草屋下,恰是风口,根本来不及躲避,成片的稻草朝他头上铺天盖地洒下来。
厢泉叹息一声,护住肉汤,快走几步进了屋子。乾清连跑带骂的跟了进来,头上全是稻草沫子。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说的不对?”
乾清怨毒的看着厢泉,而厢泉则转身看着他。
“一窝狼……你这种想法,倒是有趣,”厢泉说得很认真,“真不愧是夏乾清,一如既往逻辑不通、漏洞百出。”
乾清就像被扇了几个耳光,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厢泉翻个白眼:“几乎全错。”
乾清诧异瞪着双目,一屁股坐在古屋的破旧床榻之上:“密室里不是狼?”
“不是。”
“野猪?”
“不是。”
“虎?”
“早已说过不是动物野兽。”
都不是?
乾清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他冷着脸,装作没事的样子:“休要骗人。你既然不知底下是何物,却在这断言我说的全错。那么……是人?”
乾清满怀希望,厢泉叹息,冷声道:“并非不知,而是太过离奇,不敢确定。你带好武器,我们准备进去——”
乾清一跃而起,死死的护住墙壁。
“你不说,我不进!”
厢泉挑眉,放下肉汤:“你可还记得五个兄弟的故事以及与富翁女儿的片段?”
乾清赶紧点头:“富翁的女儿五岁与五哥相识,随即同富翁一同搬进深山,再无消息。直到长大成人,富翁才放出消息说女儿得了病,召集郎中入山治疗。但是入了房子却没有出来。随即富翁改了条件,改招女婿,只要照顾女儿七日就可入赘。于是五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