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抬头看去,只见老人正在与一位穿红裙的姑娘交流,相谈甚欢的样子。
“那位老人就很绅士,完全没有不妥的举动。”萧遇安说。
“但这样的老人比较少,你看这儿,还有那儿。”明恕扬手一挥,“都跟文尧形容的罗祥甫差不多。”
萧遇安轻声道:“文尧……”
“嗯?”明恕问:“她怎么?”
“‘文’这个姓不算常见,文尧与文黎都姓‘文’,我怀疑过文黎。”萧遇安说:“如果文黎有事隐瞒,我们肯定会被拉入一个陷阱。”
明恕眼神一紧,“不可能吧?”
萧遇安笑了笑,“别紧张,后来我确认过了,文黎与文尧没有任何关系,罗祥甫遇害时,文黎在蛇荼镇。”
明恕说:“吓我一跳!”
萧遇安说:“我们与詹环雄的沟通有时需要依靠文黎。她很重要,我必须确定她是否可靠。”
明恕点头,“对了,说起詹环雄,下午我和易飞根据詹环雄的证词,细化了一下凶手的形象。”
萧遇安说:“说来听听。”
“凶手是女性,因为罗祥甫在街拍时的粗鲁行径而想‘惩罚’、‘抹杀’罗祥甫。她和侯诚应该有类似的犯罪动机,自以为正义,但她肯定不是侯诚的‘信徒’——侯诚的‘信徒’几乎都是和鲁昆一样的激情杀人犯。”明恕说:“我将她和侯诚做了一个对比。侯诚是悬疑作家,喜欢设置悬念,玩反转的戏码,这一点在作案时表现得非常充分。侯诚做了很多多余的事,如果他不这样做,我们其实无法在短时间内锁定他。总而言之,受他的惯性思维影响,他作案时‘不干净’。”
萧遇安适时给予回应,“嗯。”
明恕又说:“杀害罗祥甫的凶手却太懂得隐藏自己,多余的事一件不做,就连案发现场的痕迹,都交给别人去破坏。她的心思比侯诚缜密得多,就她杀害罗祥甫的‘干净’程度来看,她不可能是新手。詹环雄看到她靠近罗祥甫之后,有个右手捂住罗祥甫口鼻的动作,那必然是在下毒。虽然罗祥甫当时已经在酒精与安眠药的作用下处于晕眩状态,神智不清醒,能够站立,反抗能力却不足,但这个举动对于女性来说仍然非常冒险。她是老手,有把握,才敢这么去做。”
萧遇安说:“就‘干净’这一点看,她作案时的习惯反映了她生活里的性格——干练、从容、自信。她比侯诚更加难以对付。”
明恕说:“我觉得她应该是个长期生活在城里的人,接受过优良的教育,非常独立,接触过很多人,有一份体面而重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