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幸的是,父亲最终成了那个“零”。
后来,他也听说,那个国际象棋界的天才少年,也化作了“零”。
因为骑士倒下了,对方直击自己的皇后。
最后一败涂地。
头顶似乎有细微的响动。
祝玉寒勉强睁开酸涩的双眼,入眼便是一片慕白。
储荣的脸被放大几倍出现在自己眼前。
“醒了?”储荣笑着询问,同以前一样,温柔和煦。
祝玉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勉强撑着身子坐起。
储荣赶紧将枕头垫在他的后背,接着端来一杯热水。
一切都做的井然有条。
大脑一阵眩晕,消毒水的味道惹得祝玉寒直想吐。
“昨晚我接到了别人打来的电话,说你进医院了,让我来看看你。”储荣从床头拿过一只苹果,纤长的手指熟练的拿过刀子削皮。
“我为什么进医院?”祝玉寒痛苦地揉着太阳穴,努力回想在自己进医院前发生的事。
储荣耸耸肩,将一条完整的苹果皮扔进垃圾桶,接着细心的将苹果切成几瓣,放在盘中递过去。
“我不知道,医生只是说你由于过度惊吓引起暂时性昏厥。”
“过度惊吓?”
储荣点头。
“你昨晚就来了?”祝玉寒回过头,望着储荣那两个黑眼圈,不禁心生愧疚。
“既然你醒了,那我先回研究所,手上堆了不少工作。”
祝玉寒点点头,看着储荣起身拿湿巾擦过手,然后穿上外套,将领带整理好。
就在他临出门的一瞬间,祝玉寒在回味其言辞时忽然意识到很重要的一点:
“你说有人给你打电话说我进医院了,谁打的?”
储荣站在门口,脑袋几乎能顶在门框顶端。
很多时候,祝玉寒觉得储荣不应该去做什么法医,而是该站上T台,说不定现在已经火了。
“不知道,没有备注的号码,声音也比较陌生。”
“男的女的。”
“男的。”
祝玉寒叹口气,不再继续叨扰储荣,乖乖放行。
他听到储荣在门外同这边的医生打招呼,从两人对话听来,似乎是读研时的同学。
“令堂令尊最近身体可好?等我有时间了再登门拜访。”
接着,是储荣略显空洞的声音:
“多谢关心,拜访就免了,他们已经逝世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