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很长时间才是尴尬的干笑:“有时间一起吃饭,我还有工作,先去忙了。”
祝玉寒正竖着耳朵听得起劲儿,就见一脸比包公还黑的医生从病房外走了进来,打开手中的记录本,从胸前口袋掏出钢笔: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就是有点头晕。”
医生在记录本上刷刷记下两笔,将笔往口袋里一扣:
“从X光片来看,大脑内部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皮外伤,回去吃点头孢,注意别碰水感染就行。”
祝玉寒摸了摸后脑勺的一个小包,“哦”了声开始穿衣服。
“费用从哪交?”
“储医生给你交过了,你可以直接出院。”那医生似乎懒得再同他浪费口舌,扔下这么一句就跟火烧屁股一样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刚一出医院,习惯性地掏烟盒,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一边翻看手机的信息记录一边在兜里摸火机。
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火机。
抬头一看,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人正站在墙角抽烟。
那女人的身高乃一般男性难以驾驭之高度。
祝玉寒走过去,拍拍那女人的肩膀:“妹子,借个火。”
扎着马尾辫的女人缓缓回过头。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正面和后面一样扎着辫子的女人不知用哪一面面对着他,手里还夹着一根烟。
祝玉寒第二次考虑起来,她是用哪里吸的烟。
接着,白眼一翻,后脑勺朝地,直挺挺地往下倒。
“祝队,祝队!先不忙晕!”
那女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祝玉寒。
接着,她伸出手,拽着脸上那根长长的辫子,硬生生扯了下来。
祝玉寒睁大眼睛望过去,宕机几秒,接着从裤腰带上掏出折叠式警棍,甩开,一棍子敲在那人身上。
“你!你!你装鬼是不是!”
童嗣一边躲着警棍,一边将后脑的头套摘了下来,还恬不知耻地笑:
“祝队,误会,天大的误会。”
祝玉寒用警棍挑起那两坨假头套,凑到面前瞧了瞧,接着嫌弃的往地上一丢。
“昨晚是不是你,在大学路装鬼。”
童嗣嘿嘿贱笑两声,伸手打理着被头套压出痕迹的头发:
“我装鬼是有原因的。”
祝玉寒翻了个白眼,从地上捡起那两坨头套,冲童嗣扬了扬:“不管什么原因,你的行凶工具我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