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不理会郭图荣的抱怨,悠哉地走到病房里的沙发上坐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柯然也过来坐。

刘贺城比柯然先看到这个手势,挤在柯然前面坐了下来。柯然跟着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袁彻看了一眼刘贺城,怎么工作的时候这小子总是慢半拍,这会儿倒是表现出敏捷来了。

郭图荣瞪着袁彻的视线带着秋后算账的意思,袁彻当然不吃这一套,他翘起二郎腿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一副长谈的样子看着郭图荣:“好啦,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我们几个人忙得过来,你先休息一天,明天归队。你先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对啊,昨儿我们分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刘贺城终于忍住笑的冲动,胸口闷闷的,快要憋出内伤来了,刚才的情景真有点老鹰抓小鸡的感觉。

郭哥也有成小鸡的时候,以为他沉稳镇定,一直是高高在山顶的老鹰呢。

郭图荣有些气结,伸手指点着坐着旁观的三个人,此刻不但孤立无援还背腹受敌。

“你们,真够意思。我,昨儿就是一时脑袋热,管了档子闲事,现在自食恶果。”

袁彻看了旁边的柯然一眼:没错吧?这人就是爱管闲事上瘾,随后目光又转到尉迟霖身上:“尉迟霖,这位是人民警察,警察受了袭击不是小事儿,你报案了吗?”

郭图荣气恼地插话:“他,聚众闹事的元凶,怎么报案?”

袁彻微微歪着脑袋看着郭图荣,嘴角的笑意更浓:“老郭,不对啊,他不报案,你总得报案吧。”

“我手机被这家伙藏起来了,要不是趁他不注意翻出来给阿诚打电话,估计这会儿我还失联着呢。”

“好,尉迟霖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情节恶劣,我们可都是带了手铐来的。”

尉迟霖看了看他们几个穿着清凉的样子,没有人带包,口袋也没有鼓鼓囊囊的,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他也没有拆穿,而是一反刚才带刺的样子老实交代起来:

“昨天我从夜总会出来,有几个人就冲着我来。我本来一个人也能撂倒他们,这位警察叔叔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偏要管闲事,结果我没事儿,他受伤了。既然是为了帮我受的伤,自然我要全程照顾,总不能让道上的人说我不讲义气。”

“要不是我出手,你这会儿不在太平间也得在重症监护了。道儿上,哪个道儿?熊年纪还混黑社会。”

“那群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找上你?”

“没什么,就是看我不顺眼的。”回了这么一句,尉迟霖嘴唇就闭紧了摆明了不想深说。

既然人家不想说,又提前表示是个人的事儿了,他们也没有必要非追问个一二,这种事儿说复杂了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了。

何况打架闹事的每天都有,向来是闹大了才会上升到警察局的。

郭图荣管闲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有一次不是带伤的,为这事儿袁彻甚至和他闹僵过,可还是管不住他,最后只能当成郭图荣的一个“不良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