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辆车回到袁彻的住处。
从进门到现在,袁彻一直缠着郭图荣,手脚并用,把他整个人盘在怀里,两个人在沙发上成了一个人体麻花。任凭郭图荣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
“你说说,他是不是戏精?是不是会装?你看他是不是装出来的?”袁彻再次重复这句话。
“是,我看他很会演戏的。”郭图荣打着哈欠再次回答着。
袁彻舌头打成了直板说道:“他昨天明明先拍我肩膀的,说是不喜欢和别人接触,怎么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今天怎么了?不就是拍了他一下?怎么就把我扔出去了?你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怎么办?我打回去?”
郭图荣安抚着他胡乱挥舞的手:“那不能,你打回去有损你的形象,毕竟你比他懂事。”
袁彻重重地点点头:“那是,我好歹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组长,这些人都怕我。偏偏这小子不怕我,还摔我。你说,我怎么报复他?这口气,我不发泄一下我难受。”
“要不,哪天跟踪他,把他打一顿?”郭图荣笑问。
袁彻在郭图荣的颈窝摇摇头,头发刮着郭图荣的脖子,弄得他好痒痒。
“不行,我是警察,警察怎么能干这样暗箭伤人的事?”
快笑抽筋的郭图荣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你说怎么办?”
袁彻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哎,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开了一家健身房?我带他去,我和他玩拳击,我光明正大的撂倒他。”
郭图荣把瘫下来的袁彻重新扶正:“这个主意好。我帮你约,你哪天有空?”
袁彻手指头比划了一个一,又换成一个二,最后变成了一个一:“后天,不对,明天,明天约他出来。下班就出来,我非让他跪地求饶不可。”
郭图荣站起来尝试再把袁彻拖起来:“好,那咱们先上床睡觉?”
袁彻抬起头,看着郭图荣的下巴:
“你要陪我睡觉?”
郭图荣哄孩子似的说:“不是,我扶你上床,你自己睡觉。”
“哦。”袁彻失落地把头又低下来:
“我还以为你会陪我。”
郭图荣摇摇头:“我还有事,再说,咱们孤男寡男的,睡一张床怪别扭的。”
袁彻醉眼迷蒙地回忆着:“有什么别扭的,上次我们去大湾村的时候,不是睡在一铺炕上。”
郭图荣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