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能做到组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们队长在升任队长之前殚精竭虑焦头烂额的状态,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那样的行事作风他绝对做不来,也不屑做。
有时候郭图荣问他,你既然不想升迁,破案那么拼命做什么?
这个问题他也无数次地问过自己,可答案却总是模模糊糊的。
要说是为民除害,他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要说是为了抓捕罪犯时的快感,他没有那么好的雅兴,最后他给了郭图荣一个答案:
“我好像是魔怔了,不把凶手找出来我就浑身难受。”
郭图荣听到这个答案盯着他的脸看了足足一分钟没说话,最后总结了一句:
“你是上辈子一定欠了那些死者的,这辈子是来还的。”
袁彻不置可否,他不信前世今生,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见袁彻没有兴趣谈论升迁的话题,邱晨只是笑了笑,没再提。
正说着,靠近里面的房间传来惊喜的声音:“有发现。”
客厅几人忙走进那个房间。
那是一间书房。一进门迎面就是一个透明玻璃的书柜。书柜里的书一看就是摆样子的,崭新的没有人翻看过。除了书柜,房间还有一个酒柜,里面一些酒瓶已经是空的了,大概是因为酒瓶非常精致,才一直放在里面。
书桌面积很大,看上面的痕迹应该至少有两台电脑放在这里,一个舒适的可以变成躺椅的沙发。
痕检科的同志正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放在电脑桌上,那本书是精装版修订的安徒生童话集,翻开后,里面露出来一个空心的凹痕。
那凹痕就像谍战片和特工电影里那种被挖空了形成了一个凹槽,凹槽里面却是空的。
那位小同志解释着:“这本书是放在资治通鉴那些厚书中间的,我看这本书的书背有磨损的痕迹,就翻开看看。这里面像是曾经藏过什么东西。”
邱晨小心地用仪器仔细检查了一下凹痕,结果失望地摇摇头:“没有什么残留,这个大小能放什么东西?”
袁彻比量了一下大小和厚度,发现里面有轻微的压痕看形状和这个镂空的凹痕差不多是一个长方形。
邱晨思量着:“长方形的东西,金砖?硬盘?”
袁彻说道:“不管是什么,应该都是不想被人发现的。在自己家里还要藏着掖着的,是不想被自己家人发现?可种种迹象来看他们一家人都在躲避,应该是达成共识了的,既然是达成共识的事,为什么还要藏着?”
邱晨他们陷入思索的功夫柯然又在书柜前面来回看了一遍,说了句和这个问题不相及的话:
“我每次看这样的电影都在想,要把书挖成这个样子好像也挺费工夫的,而且整本书的重量也会变得不一样。特别是那些把这样的书放在图书管理的桥段,总觉得不靠谱。他怎么就能保证不被人借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