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疑惑地问道:

“她怎么知道的?他们是亲戚吗?”

柯然摇摇手指头:“非也非也,这个老太太原来是社区的,以前是市里管文化的一个科室的主任,这退休了闲着没事儿就到社区请了个职位。所以她是和各个社区都有联系,也经常到各个社区去转。按她的话说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能不知道呢?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她没事儿就经常和这几家的妈妈聊天,侧面纾解一下。”

袁彻说话的温度骤降:“所以那几个女孩家人的情况你都是从她嘴里听来的?”

“嗯,正确。”柯然一拍椅背,颇有种诗词大会主持的风范。

可惜袁彻没有心情玩抢答游戏:“正确个头,你以为是逛商场一站式购物吗?调查取证怎么能只听一个人的话。如果她恰好知道凶手是谁,她心生同情替别人掩饰呢?你别忘了你在现场发现的那枚戒指就是一款老式的,很可能就是她这么大年纪的人戴的。如果她就是那个凶手呢?”

柯然举手发言替自己辩驳:

“这个我想过了,你应该也看到了,她的手指头上有一枚戒指,不过是银戒指,看上去也很老旧的,应该不是最近新买的换上去的。”

要不是现在坐在副驾驶,袁彻真想伸手拍柯然的脑袋,即便如此他瞪过去的眼神也让柯然缩了缩脖子。

袁彻没好气地说:

“如果那枚银戒指是她早就有的呢?因为丢了戒指怕手上戒指痕迹被看到才换了一枚戒指呢?”

柯然很惊奇地看着袁彻: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还真是这样。”

袁彻无语,合着这小子刚才说了一通都是诱饵吗?他一口气憋在胸口瞪着柯然等他把话说完。

柯然再次不怕死地凑近了说道:

“我仔细看了看那老太太手,觉得那枚戒指下面露出一点点凹痕。这枚戒指看上去比那枚金戒指要细一些,所以不能完全掩盖住以前的痕迹。”

袁彻这次没有急着下结论:“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偏偏这次柯然已经全盘拖出了,并且说得理所当然。

袁彻再次被胸口那股气憋得难受:

“你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问清楚?”

柯然摇摇头:

“她既然想要掩饰,我问了她一定找一个理由来搪塞啊,问了也是白问。既然她说自己是什么社区的,那自然认识她的人就很多啊。我去拿着戒指打听一圈不就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