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彻一反问话的严肃,轻笑着问:“该死也该有个该死的理由。说说他们为什么该死?”
余淑兰又重新绷紧了后背:“我儿子死了以后,家里只是我孤孤单单一个人。就只有一条狗淘淘陪着我,我们一人一狗相依为命。可他们却把我的狗杀了!”
余淑兰确实没有看到除了那张照片之外的有过狗的痕迹,连狗的用品都没留下。按照他们家里其他人的物品都保留的情况来看,如果狗和他们感情很深,没道理狗死了,所有东西都丢了,至少会留下一样做纪念。
狗的用品没有保留,一个可能是他们根本家里没有养过狗,那张照片里的狗不过是照相馆的道具,或者很早以前养过,在狗死了之后,家里的人怕睹物思狗,把东西都清理了,又或者他们担心会有人循着狗找到主人才把狗存在过的证据全部销毁,除了那张全家福。
现在这条已经不存在的狗又有了存在的价值——被拿出来当成了杀人的借口。
袁彻早就看出来余淑兰这样做是为了要替人顶罪。从她刚才听到没有找到钱大志尸体的时候短暂的迷惑的神情看,她并没有参与钱大志被拐的事,只是自以为,或者别人让她以为钱大志已经死了,已经被杀了。
这个想法再次印证了钱朗和左玲被杀和钱大志被带走是不同的人策划的。
余淑兰来自首,那个心思缜密的罪犯并不知情,否则以他设计的缜密程度,不会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
袁彻没有拆穿她的谎言,顺着余淑兰的话接着问: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家做的?”
余淑兰舔了舔嘴唇,袁彻示意旁边的同事给余淑兰倒一杯水。
余淑兰在这个时候还不失礼貌地道了谢,拿起杯子润了润嘴唇又放下了才接着说道:
“我家狗是很温顺的,从来不对着人乱叫。一次偶然在街上遇到他们,淘淘就狂叫个不停。为这事儿他们还把警察叫来了。警察说让我尽量不要带这么大型的狗上街。我听警察的话,就想着能躲着他们就躲着,可谁知道有一天淘淘自己跑出去,然后就失踪了。我找个两天都没有结果,最后一个捡垃圾的女人告诉我在垃圾堆里看到过一只大狗,已经死了。听她描述的样子就是我家淘淘。”
袁彻问:“这么说你没看到也没有证据证明狗是他们家杀的。而且也没有见过死去的淘淘,你怎么肯定是钱大志家做的?”
余淑兰答道:“我打听到狗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他们住的小区,淘淘曾经在他们家门口叫。还有人对物业反应这事儿,再之后就没有淘淘的踪迹了,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这个理由太牵强,袁彻却故意忽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废材刑警,他略过这个动机问题接着问过程:
“既然是你作案,就把作案经过仔细说一遍。”